京城流言纷纷,慕纤尘担忧云倾月安危,虽然还不到时候,却还是绝意进城一探究竟。他此番扮作了西南来的商贾。
尽管傅卓言当政京中戒严,却还是准许商贾走动的,何况这商贾的身份要打听些什么,也不至于瞧着太过可疑。
“老板,听闻亲王妃病逝,可否确有其事?”
慕纤尘步入酒馆,点了些小菜,等候的空档和掌柜的闲谈。民间百姓不少都传过傅卓言的闲话,更有些言论过激的已经被傅卓言暗中解决。
眼下京中人人自危,敢说话的没有几个。老板一听慕纤尘问话,神色连变,而后凑近了压低声音絮叨。
“客观,此事还是莫问,上头查的可紧。天家的事情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哪里晓得,只知道摄政王的意思是,这二日操办亲王妃的丧仪。”
老板知道的消息不多,慕纤尘却听得心里咯噔,此事无人知晓。一是傅卓言将消息捏的很紧,再来就是此事并无内幕。
无论是这两种的哪一个,对慕纤尘而言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当即只能沉下心神对着老板一拱手道声多谢,而后惴惴不安的暗自思忖。
就在二人说话的空档,慕纤尘忽然瞥见一鬼鬼祟祟的身影。取了东西便远远的缀在后头,此人七拐八拐进入了暗巷,慕纤尘趁机将他一举拿下。
细细盘问之下,此人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尽数吐露。他原是傅卓言的探子,奉命来民间揪出那些个煽风点火的人。
这探子不过是小卒,知道的也不多,能够吐露给慕纤尘便只有傅卓言在寻找“杀害”云倾月的婢女琉莹。
“琉莹?”
慕纤尘念叨了一句这名字,探子连忙点头,生怕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手起刀落结果了自己。
“是是是,听说是皇后的婢女,暗中杀害了亲王妃,眼下逃命去了,这不摄政王四处派人搜查吗、您看…知道的我都说了…”
探子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事情说清楚,怯生生的指了指慕纤尘的手,挤眉弄眼试图让对方放了自己。
慕纤尘本就没打算杀了此人,左右他现在易容,谁也认不出来,杀了探子反而引人怀疑,当即松手把人放走。
比起探子的去向,眼下慕纤尘心里更担忧的是云倾月的处境,原本他猜测此番死亡和之前一样是计谋。如今听了探子的话后却有些不大确定了,心里十分动摇。
恰逢此时天色渐晚,慕纤尘绝意先寻一处客栈落脚,其余事情再做打算。许是上天垂怜,慕纤尘在寻找客栈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躲进马棚的琉莹。
琉莹自那日被林嬷嬷救下后便是东躲西藏,一边提心吊胆生怕傅卓言再将他捉回去,另一头还要绞尽脑汁想办法把父亲救出来。
林嬷嬷救琉莹自然也不是临时起意,她料想到城外的慕纤尘不明就里,可能会因为云倾月病逝的消息方寸大乱,特意让琉莹前去传话。
琉莹人间蒸发,傅卓言自然将城中戒严,她一届小婢女,无权无势也没什么功夫,一时间竟被困在城中无法脱身,连日来都是疲于奔命,眼下是在受不住了,一头扎进了马棚。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慕纤尘沉下心神,细细打量起琉莹的穿戴,发觉她的衣裙有些宫中女子的式样,再一联想方才探子的话,出声诘问。
琉莹并不知晓眼前之人是她要找的慕纤尘,满脸的戒备,生怕此人是傅卓言派来的探子。
“我为何要将身份告诉你?”
琉莹毕竟不更事,三言两语间被慕纤尘套出话来,二人互相表明身份。后者听闻她是暗害云倾月的婢女本想下手,好在琉莹机灵,瞧出慕纤尘神色不对后连忙补上一句。
“我并非凶手!亲王妃现在也安全无虞,傅卓言此举是想将她从众人眼前抹去,关进摄政王府。”
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