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略过了对自己的问题,反问宋继方。
“四叔快不行了!”
宋继方的情绪有些低落“都已经住进宗祠两三天了,我这担心他随时都去,就守了他半宿!”
“四爷爷?”
宋山对这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家族老人没有太多的印象,他问“他身体一向不是挺好的吗?”
“上个月他摔了一跤,送去医院之后,就没有能够站起来了,继通哥在医院服侍了他大半个月,也不见好转,医生说了,就这些天了,所以他非要从医院回宗祠去!”
宋继方摸了摸脸上的雪“四叔这辈子就是一个小农民,最远也就是在明月镇上逛了一圈,自己有时候都怕走远了,对于老祖宗的留下来的规矩倒是很看重,觉得死在宗祠才合适!”
宋山闻言,心里面倒是有些哀叹,没有太多的感伤,虽是族人,但是这么多的族人,他也没有这么多的感情啊。
不过哀伤还是有些了。
生老病死是每一个人都要经历的,躲不掉,逃不开,仿佛这才是生命的规律。
“要不你上来,一起回去吧!”
宋继方说道。
“别!”
宋山看着大笨宽敞的背脊,倒是能承载两人,但是他有些不习惯,不习惯和老爹靠的这么近,总有些拘谨一样的。
“你先回去吧,我走走!”
宋山摆摆手。
“那行!”宋继方也不勉强,赶着大笨就回家去了。
宋山踏着血路,回到的家,家里庭院那闪亮的彩灯映照着白雪都闪亮出了一些美丽的光芒来了。
“快回来!”
当他走到了门口,门口大门站着一个身影,这不正是老娘吗,只看见老娘拿着一块毛巾,正在着急的看着他。
“那天不能回来的,大半夜的回来了,这还下着雪,也不知道让人送到家门口啊的,打把伞也好,一身的雪花,冷感冒了怎么办!”
宋山走上来了,陈如惠女士一边唠叨,一边给他拍掉了身上的雪花。
儿行千里母担忧。
这话一点都不假的。
说是出差,但是离开家半步,陈如惠的心就没有定下来过了,老大是这样,老幺也是这样的,她只是唠叨习惯了,那关心也就融入了唠叨里面去了。
“没事!”
宋山咧嘴一笑,他很享受这种关系,他擦干了自己的头发之后,笑着说道“这都四五点了,妈,你咋还不睡觉啊!”
“还不是你爸!”
陈如惠又唠叨起来了“屁大的官,他倒是当的热心,哪家有点啥事情,他都一头扎进去,不就是一个破族长啊,他还当一回事了!”
别看老娘这叫的凶狠,说到底还是的心疼自己的丈夫,大半夜的连个觉都睡不踏实。
陈如惠唠叨半天之后,又问宋山“没吃东西吧?”
“嗯!”
宋山拍拍肚子,道“下午就从西京出来了,下雪,走国道,车开的也慢,不敢走快的,所以一路上没吃啥东西!”
“你也真是的!”
陈如惠看看挂在厅堂之上的钟表,然后麻利了走进了厨房。
今天早餐就吃臊子面了。
全家人都知道,宋山爱这一口,别看陈如惠对儿子不是眼睛不是鼻子的,可心还是软了,儿子想吃啥,就做啥。
吃完臊子面之后,宋山回到三楼,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安心踏实的睡了一个美美的觉,一觉睡到大中午才起来。
宋山起来之后,走下楼去,看着的老娘抓着一个肥肥的大公鸡正在干活,杀鸡,拔毛,清理内脏,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这啥日子啊,要杀鸡?”
宋山有些糊涂。
“你日子过糊涂了吧!”宋绣坐在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