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的备用血液早已没了,若是以血为引,必然要重新割伤,如今,还不知道木雪莹的毒到了哪种程度。
“放心罢了,我不过疼一下,吃点药就没事了。”木雪莹笑道。
“你说,曾经在南木的时候,也是你替我描眉对不对?”木雪莹看着镜子笑道。
瑾月点头,又去拿了胭脂“因着痕玉不懂事,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这些东西便都是我来弄的,但她有一双巧手,总能给公主编出好看又方便的发髻……”
木雪莹眼神逐渐黯淡,瑾月立刻跪了下来,假意抽了一巴掌“是瑾月糊涂了,不该提的,请娘娘恕罪。”
“没事,你起来吧。”
咚咚!
“进来。”瑾月立刻起身,低头掩饰慌张。
彩月走了进来,见桌上的膳食没动,不由得劝道“娘娘,彩月知您胃口不好,可您还是吃点吧,若是不吃,身体如何受得住?”
木雪莹是真没什么胃口,微微摇头“撤了吧。彩月,扶我去院子里转转。”
“是。”
扶住的瞬间,彩月便感觉到,木雪莹的脉象在不断虚弱,从之前扶的时候,到现在,脉象已经虚弱了许多,吓得她差点松了手。
“彩月,怎么了?”木雪莹笑道。
“啊?没事,彩月只是觉得,娘娘还是应当吃些东西。”彩月几乎有些怀疑,若是她扶着扶着,这人一下子咽气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她。
“走吧,若是我饿了,会告诉你的。”木雪莹笑道,让彩月扶她的一个原因是宠信,另一个原因则是,脉象,她最近几天的脉象时强时弱,若是旁人发现了,必然要将事情告诉南宫轩澈,又要多些波折。
感觉脉象快要变强了,木雪莹便让彩月扶她回去,自己也压制住脉象。
一连几日,木雪莹没去找南宫轩澈,南宫轩澈也没派人过来,就是瑾月和江梁,也不由得暗自着急。
夜羽裳到南宁时,离商定之日已经过去一月有余。
木雪莹没去见她,因为此刻,她正带着瑾月去了毒仙柳白所居之地,这一次,又换了一个地方。
“师叔。”
看着迎面走来的柳白,又沧桑了不少,想来是没少走动,不过好在柳白答应了她那个条件,那么也就避免更大的愧疚出现。
“来了,进来吧。”
三人走进来时,屋子里已经将摆放的东西已经放好。
“这些蛊虫,喜欢新鲜的血液,而且血不能太少,太少没味。”柳白指了指红线一头,又将红线另一头绑在瑾月的手腕上,红线的其余部分仍在药液之中泡着,两边各有一把匕首,该有的伤药也都备在一旁。
江梁将门关好,窗户也都全部合上,只点了一支蜡烛照明。
“那我动手了。”木雪莹看向柳白道。
“小姐,我……”
“又不是生离死别,赶紧动手吧。”木雪莹说着,见柳白点头,索性一咬牙,将手腕割了一刀。
见木雪莹的血源源不断流入盆中,瑾月也要动手,柳白却是摇头阻止。
木雪莹已经吃了药,可这蚀骨的痛还是让她忍不住发狂,江梁只得拿了一旁准备的粗绳子,将木雪莹捆住。
“前辈,还不可以吗?”江梁的语气已经有些急了。
“别急,别急,我在看……有了有了,可以了。”柳白正留意瑾月手臂的动向,看见蛊虫的瞬间,一刀下去,蛊虫果然去吸食新鲜血液,可在喝了不到半晌,便一动不动了。
江梁见状,立刻止住木雪莹的伤口,迅速用绷带绑了起来。
“阿瑾,你没事吧?”没敢给木雪莹解绳子,这疼痛还没过去,江梁腾不开身,只得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