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喜涌上,又出声应道,“小女子许是有些沉闷,公子不嫌弃,自是可以。”
盯着面前白衣女子的背影,男子眼中划过一抹阴鸷,也划过一丝不解。怎么会有这样无悲无喜无欲无求的人呢?与那种伪装出来的清净之色截然不同,这是一种不必说话,不必过多动作,过多表情,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平和。
与那个人的死寂,完全不同。
“公子若是觉得无聊,不若与小女子聊天,亦或许,公子也可小憩,越过这座山,应当会有人家。”叶知涵的声音温润细腻,不会叫人生出一丝不满来。
“姑娘可是富贵不愁,喜乐无忧?小生瞧着,姑娘似乎也没什么烦恼之色。”男子又重新躺了回去,仰头望着天。
没有追究男子话里的无礼,叶知涵心思微动,声音依旧那般纯粹“许是家中保护得太好,小女子自小便没什么阅历,想来,经历的事情少,烦恼自然也少。公子若是有什么忧愁之事,不若与小女子说说,也许能开解公子。”
“经历得少,烦恼也少?你这话,还真是有点意思。”男子漫不经心回了一句,却是越过了叶知涵的意见,没有回答。
叶知涵也不言语,静静往前走,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一男一女一马,走过许多地方,看过许多风景,偶尔到了城镇,安顿了男子与马匹,叶知涵便去拿了宣纸,到了安静的院子里,自行画了起来。
男子出了门,看见的便是叶知涵在作画,一笔一画,细致非凡,神色间也是认真之色。
“姑娘这是在做什么?”男子一跃而下,到了叶知涵身边,本意是想靠的很近。
而叶知涵却飞快收了笔,一个轻盈转身,便与男子拉开了距离,随即又若无其事继续作画。
真没意思。男子心中暗想。
叶知涵一直不冷不热,不理不睬,男子也无法得寸进尺,这些天来,竟是什么进展都没有。
“群山环绕,山河壮阔,姑娘好胸怀。”男子说着,又恬不知耻靠了上来。
“公子谬赞,不过当初教授小女子的先生,心境开阔罢了。”对于男子这些日子的得寸进尺,叶知涵一直都是以退为进,不留痕迹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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