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同时累积人脉,之后只需外放州府担任主官
,待到十年之后回京,大抵就能够到六部尚书、九寺寺卿的等级,如果一切顺利,不到三十岁就可以成为三高官官。但再是前程似锦、花团锦簇,李敬玄也不敢在这两位面前骄傲翘尾巴,书院司业的职位被他硬生生当做一个“服务职业”,打定主意不管事、只服务,只要将
房俊以及李靖、孔颖达等各科博士侍候舒坦了,安安稳稳的度过两年“镀金时期”,就算是大功告成。
至于争夺话语权甚至主导权,他想都未想……君不见褚遂良前车之鉴乎?
连褚遂良那样的太宗皇帝潜邸之臣都被房俊联手许敬宗拿捏得欲仙欲死、苦不堪言,那时候太宗皇帝还在,时不时的偏袒一下褚遂良……
自己如何与褚遂良相比?
就算陛下肯偏袒自己,怕是也比不上房俊的圣眷……李靖看看房俊英气俊朗的脸,再看看李敬玄青涩白嫩的气质,叹口气道:“一个两个的都是人精啊,老夫当年若是有你们这等本事,何至于蹉跎多时、年华虚
度?走吧,今日左右无事,小酌两杯。”
房俊与李敬玄陪着他进入饭堂,笑道:“好久未曾与卫公喝酒了,今日何妨尽兴?”
李靖马上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连连说道:“小酌你懂不懂?傻子才跟你尽兴!”
房俊又看向李敬玄:“卫公气血不盛,凡事适可有度、不可尽兴,你年纪轻轻正是生机勃发之时,能饮几杯吧?”李敬玄面如土色,惶恐道:“下官若是有什么得罪越国公的地方,但请直言叱责,在下绝不推诿搪塞,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可在下酒量浅薄,万万不敢陪您
尽兴。”
整个长安城谁不知房二酒量雄劲渊深似海?如今房俊在河东整日拉着盐场官员欢饮达旦的事迹早已传遍长安,引为笑谈之余,也给其赢来“酒神”之赞誉……
房俊便对李靖道:“虽然看上去英气勃勃、聪明伶俐,但血性还是欠缺了一点,不够阳刚啊。”李靖当先坐在靠窗的一处餐桌,不以为意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等妖孽?寻常官宦人家子弟能够有这样的能力,年纪轻轻走到这样的位置,已经很是不易
,你要对后辈仁爱宽宥彰显气度才行。”
一旁的李敬玄苦笑不已。他如今年过而立,比房俊的岁数大得多,区区一个“中书舍人”已经被外界认为“年少有为”,而房俊的国公爵位可见如何惊艳。在李靖口中,他完全就是一个
后辈,是需要被房俊容忍、关照的一方……三人坐下,负责饭堂的官员老早从后厨迎出来,站在一旁陪笑,房俊直接做主,也不点菜而是让官员将饭堂拿手的饭食都盛来一点,又特意提醒将李敬玄存
的酒拿来。
饭菜都是现成的,很快端上来,一坛子酒放在一旁。
拳头大的红烧狮子头、葱烧海参、红烧蹄膀、水芹炒羊肉,菜式不多,但量大管饱、色香味俱全,小酌一杯美酒,很是舒爽。
李靖嚼着一筷子水芹咽下,笑道:“不用问,这厨师一定是从府上出来的,最少也经过府上厨子的培训。”谁都知道房俊除去“酒神”雅号之外,还有一个称号是“饕餮”,最是擅长发明改进一些菜式,如今各处亲王府甚至是皇宫大内的御膳房的厨师,全都经过房家
厨师的培训。
房俊笑着敬了李靖一杯:“卫公料事如神,晚辈心悦诚服。”
两人碰杯饮尽,一旁的李敬玄也陪了一杯。李靖看着李敬玄,温言道:“有些话不应我来说,但我毕竟年纪放在这,倚老卖老一些还是容易让你们接受。身在书院,人脉关系是首要考量之事,这里的学
子以后极有可能对你的仕途极大助力,但也不能只将目光放在经营人脉上。”顿了一顿,看了一眼吃菜喝酒不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