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叶卿颜的流景并未理会满脸诧异的晚镜。
他现在需要专心对付祭坛上的人。
而只要他抓住叶卿颜,便能够稳操胜券。
所有人都觉得诧异,尤其是长公主府的侍卫。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右护法居然是风神谷的余孽。
这么多年了,对长公主忠心耿耿的右护法,居然一心想要夺取蛊王,还是个以诛杀长公主为首要任务的风神谷一派的余孽。
能够打败右护法的,只有左护法和长公主,所以他们这些侍卫,也只能够对付其他杀手。
相比之下,祁嫣儿始终都很镇定。
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包括风神谷余孽的出现,包括流景的叛变。
她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布局人,冷眼旁观,不言不语。
甚至于,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被别人用剑挟持,她也丝毫没有反应。
如此冷漠,如此淡定,让那些杀手们觉得在气场上便输了。
因此他们都看着流景,不晓得自己是该进还是该退。
但是他们今晚不容失败,只有这一次能够得到蛊王的机会,拼了命也要赢。
何况那个安阳郡主已经落在他们手中,即便是祁嫣儿,也得乖乖听话。
并非第一次被人挟持,叶卿颜表现得镇定十足。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也没有丝毫诧异,只是静静地双目平视前方。
就在这些风神谷的杀手现身后,她便猜到,流景会出手。
但即便料到这样的事,她还是对流景的演技满了怀疑。
其实他根本就不想伤她,连挟持她的时候,用的也只是剑背,而非锋利的那面。
门派之争,有时候确实非常残酷。
看在师傅和师兄的份上,她其实并不想让这些风神谷仅剩的弟子都丧命于此。
“好好活着不好么,为什么要来送死。”叶卿颜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她是说给流景听的,也是在劝告他——及时收手。
但是流景对于这样的说法根本不赞同,脸上满了仇恨,浑身都满了杀气。
“好好活着,说得容易,可我们现在,就如同蝼蚁,只能躲在阴暗地下,不能见光。
自从风神谷被灭门后,我们这些人,没有一天不是活在恐惧之中。
整个南疆都被这个女人操控着,她想要杀谁,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就要死,我们做错了什么,难道就是因为制出了毒蛊的解药,就要被她赶尽杀绝么!
郡主,你扪心自问,这公平吗!”
流景积压了多年的仇恨和不甘,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因此,他现在非常不冷静。
他一手抓着叶卿颜的肩膀,一手拿着剑,不让任何人靠近,包括那些风神谷的人。
其实他也不想伤及无辜,所以担心叶卿颜落在其他人手中,会有危险。
“都退开,否则我杀了她!”流景红着眼睛,对那些想要往前来的侍卫们警告说。
侍卫们都是看祁嫣儿和晚镜的眼色行事。
但现在,晚镜还沉浸在流景叛变的震惊之中,而祁嫣儿更加是高冷得连一个眼神都吝啬。
因此,前来护卫的侍卫们也不知道该采取什么行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待命就是忠心的表示。
夏芝没有资格上祭坛,她站在下面,看到郡主被护法挟持,担心眼泪都要流出来。
“快救救郡主,郡主不能有事啊。”
同样身为叶卿颜的婢女,夜绫很是冷静。
她手中的银针已经准备好,但是无法靠近,所以不能保证能够伤到流景。
犀利的目光,紧盯着祭坛上的人。
宋凌煊算是离叶卿颜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