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招惹她的。”凌慕白面无表情，“在公共场合当着一个孩子的面骂他的妈妈，您一直说曲婉没有教养，您的教养又在哪里？”

“慕白，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说话？”孙兰气疯了，“你爸爸死得早，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到现在连我这个妈都不认了吗？”

这些话凌慕白已经听了无数遍，耳朵都起茧子了，每次出现矛盾孙兰就用这个话压他。

“您经历过单亲妈妈d的心酸艰难，现在为什么要去为难另一个单亲妈妈？您当初拥有父亲留下的所有资产，可曲婉一无所有，她比你更艰难，你为什么不能将心比心呢？”

凌慕白心里难受，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曲婉受了那么多苦，他恨自己。

如果不是孙兰一直用母亲的身份压他，他也不会犯下那么大的错误，他原本可以和曲婉白头到老，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如果他当初没有被孝道捆住手脚，被迫低头，如果他强硬一点点，他就不会忍受今天的痛苦和折磨，他会和曲婉生一个可爱的儿子，一辈子幸福快乐。

“都说母爱是世界上最无私的，可我从来没有感受到！你是世界上最自私的母亲，你希望整个世界都围着你转，我稍有不顺从你就寻死溺活。别的母亲都希望儿子快乐幸福，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幸福，妈，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孙兰惊呆了，傻愣愣的看着他，“慕白，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很好，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一直这样折磨我！”凌慕白眼底全是痛楚。

“我宁可你当初抛弃我改嫁，也不愿意一辈子当你的木偶，一辈子没有幸福，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这样的日子，他过得生不如死！

凌慕白的话让孙兰直接瞪圆了眼睛，“你……你这个忤逆的不孝子！”

“我不孝？”凌慕白惨笑着，“我不孝怎么会让你毫无底线的虐待我心爱的女人？怎么会让你把她赶出家门颠沛流离？你已经用孝道绑架了我二十多年，你不累吗？”

孙兰气得直打哆嗦，“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凌慕白从小到大都没有反抗过她，她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现在猛地被儿子这么批评，哪里受得了！

儿子分明是想为曲婉出头，故意回家气她！

“慕白，你居然为了曲婉顶撞我，那个妖女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连妈妈都不认了？要不是她当初忤逆我，我怎么会那样对她？”

“你到现在还在推卸责任，你把我当成聋子瞎子吗？你从一开始就看不起她，处处刁难她侮辱她，她越忍让你就越变本加厉，同样是女人，为什么你要对她这么残忍？”

“我对她残忍？她不能生孩子，我四处帮她寻医问药，操碎了心。可她不仅不感激，还背着你偷男人，把馨月害的流产，你还说我对她残忍？”

“你帮她寻医问药？你就没发现她不孕都是因为你吗？你一直骂她是不会下蛋的鸡，她离了你立刻就有了孩子，你不觉得讽刺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