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喝了七八杯了,你当我是水牛么?”潘杜人对着丫鬟一通大吼,吓得丫鬟退缩在一旁瑟瑟发抖起来。
“庆乡公,俗话说事不过三,我和你女儿这门亲事,你都拒了三次了,可不要太过分了。”潘杜人站起身来,满脸愤怒地看向慕容白,扯着嗓子道“我潘家好歹是名门望族,在朝廷可都是有人脉的。况且,你们家这亡国的公主,都十八岁了还没人敢娶,本公子肯要她,你倒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面对潘杜人的怒火,慕容白淡淡的泯了一口茶水,面不改色,但瞳孔中却隐隐闪出了一丝杀气。他慕容家表面上虽然落魄,但暗中的势力却不比这些所谓的名门望族要弱,以他的手段,要想玩死这潘家少主,简直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若非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哪能容得他在这撒野?
“潘公子,既然你觉得小女配你,是辱没了你,那这门亲事,便休要再提了。”慕容白大手一甩,随即对一旁的管家喝道“雷管家,送客!!”
“这……”潘杜人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自己一番狂言想给慕容白施压,却反倒让对方将了自己一军。
“潘公子,请吧!”雷管家走到潘杜人身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潘杜人顿时火冒三丈,抬腿就是一脚踹出,将雷管家一脚踢翻在地。“狗东西,就连你也敢跟我这么说话,活腻了么!”
雷管家以前是大内总管,即便燕国亡了,依然也管着庆乡公府的家丁丫鬟们,何曾被人如此痛揍过。当下惊怒交并,指着潘杜人叫道“你、你怎么打人?”
“我呸!”潘杜人朝着雷管家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老子打你又如何,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庆乡公的一条狗,你家主人我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你这狗东西!”
潘杜人说罢,又是一脚踹出,直朝着雷管家的腹部踢去。雷管家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蜷缩起来,嗷嗷呻吟。
慕容白至始至终看着眼前的一切,依然稳坐泰山,不为所动。他倒是不怕潘杜人闹腾,闹得越厉害,潘岳那边越没有道理,届时也算欠他一个交待,他能得到的远比今日失去的要多得多。
“这一大早的,庆乡公府可真热闹的啊!!”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慕容白抬眼望去,蓦然间全身为之一震,好似被一道雷给劈中了一般。
只见得堂下有四五个身影正走了上来。为首一人,身着黑色楚军军衣,脸上带着一张暗铜色面具,身高近八尺,龙行虎步间霸气十足。
如此装扮,加上身后随行的袁彻等楚军将领,不用脑子去想,也知道此人是谁!
潘杜人正发泄火气间,突然被人打断,心里是一万个的不爽,他一脸愤怒地转过身来,扯开嗓子叫骂道“他吗的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居然敢来坏老子的兴致??”
他刚转身的那一刹那,突然间胸口挨了一记重踢,身子忍不住向后翻滚出去,屁股重重着地,痛得几乎要盆骨断裂。
潘杜人在乐阳无法无天惯了,何曾被人如此对待。他也没多想对方的身份,开口便叫骂道“狗东西,你居然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
未等潘杜人说完,只见得寒光一闪,袁彻手中长刀朝着他便当头直劈而下,潘杜人一声惊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阿彻!”
叶尘心低沉的声音响起,那寒光闪闪的刀锋在潘杜人额前半寸的地方顿住,几乎擦着了他的鼻梁停下。潘杜人双腿抖得跟风中的树枝似的,裤头间已然湿了大片,几乎要滴出“水”来。
叶尘心伸手移开袁彻的刀锋,淡淡说道“我和庆乡公好几年没见了,犯不着刚一见面就血染了他的府邸。”
慕容白见着杀气腾腾的叶尘心等人,脸色顿时一阵煞白。他吞了一口口水,缓缓走上前来,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