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南似乎很享受被她这样照顾着,他侧身坐着,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后,看着她认真剥虾的样子,眸光幽深。
“你很会替别人着想。”
“那当然啦,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的生活坏境,很小的时候我妈妈的身体就时好时坏,她身体好的时候要做工挣钱养我,身体不好的时候,就是我照顾她。”
“只有你妈妈和你?”
“呵,是啊!”
聂初简笑笑,把剥好的虾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然后接着剥自己的,看似不动声色,可是她微愣的表情,和有意识地避开爸爸这两个字的本能,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凌司南转正身子,自己也拿一幅手套戴上“我剥给你吃。”
聂初简笑着摇了下头“不用了吧?你会剥?”
“在这方面,我可以跟你学。”
“……”
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说话间还把聂初简手上的手套拿掉,薄唇里说出一句“你是女孩子,尤其是在我面前的时候,不必如此事事要强,不想做的事,我都会替你扛着。”
聂初简愣住,红唇带着错愕地微张。
“凌司南,你知道你这样对一个女孩子说话,会让人觉得你很有企图明白吗?”
凌司南把剥到的虾喂到她唇边,冰冷的面部表情,双眸却坚定而执着“我的企图还不够明显吗?”
聂初简愣了一秒连忙把那只虾一口咬进嘴里,故做轻松地爬撇开话题“哈,难得啊,你也会剥虾了!”
凌司南便不想再进一步逼她,而是沉默地继续剥了几只。
随后的进餐过程中,气氛还算融洽。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知不觉,聂初简居然也喝下去两杯红酒。
按照平时她的酒量,现在已经到了极限,可大概是因为云海之上太美,还有就是眼前这个人……她将要离开他,所以莫名的,想多陪他喝两口吧!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我们该走了,再美的景也不能让时光停留下来。”
用餐结束,聂初简站起来,刚要迈步就觉得两腿一软,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朝一边歪斜,凌司南长臂一张,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坐在他的膝头上。
聂初简恍了一下神,神情抱歉,她完全没有留意到刚才坐下来的时候,无意中小手紧紧地揪住了他背上的衣裳“对不起,我酒量实在太差了。”
虽然身体有种无力感,可是思绪却还是清楚的。
话完,她看到凌司南霏薄的唇角拉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仗着酒后壮胆,聂初简假装气愤地质问“你笑什么?”
凌司南“还记得我两次把你从酒吧里带回来,每次都喝得不省人事,现在才知道,酒量果然差得一塌糊涂。”
“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短处嘛!”
聂初简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坐回自己位子上“现在只能叫代驾了。”
“不必,今晚不走,就住在云海云之上。”
“啊!?”
凌司南伸手捏了她惊讶而张着嘴的小下巴一下“这里有风,我抱你回厅里休息。”
聂初简这会感觉脑子里嗡嗡响,酒精让她反应也慢了半拍,还想着‘今晚不走’这句话,又听到要抱自己,她自然吓得连摇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