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和祝昔木没有发现,在他们两讲话的时候,凉亭下一侧的走廊中,一个身影悄悄地躲到了立柱后……

“这个死小孩,看把我打的。”

“哎哟喂!”

游戏课结束后,回到房间里整理仪容的聂梦微嘴里低声咒骂着,她看着手臂上的一块块淤青,碰一碰就疼得不得了。

“阿菊,现在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叫我小心点了!”“那是什么破机器人,哪有打球尽往人身上打的。”

聂梦微忍着痛去找衣服。

她这样子不好再把手臂露在外面,得找件纱料长袖的。

阿菊在一边满脸关心地暗示“聂小姐,其实你不应该换衣服。”

聂梦微“为什么?”

话完她突然反应过来了,不由得停下手里翻找的动作“对呀,我怎么这么笨。”

这是她辛苦陪着小少爷的证据,怎么能遮起来呢,就是要凌家的人看到才更好。

小少爷这边,稍后也接到了冯德的传话。

正打算去上外语课的小少爷乖巧地点头“我明白爹地的意思。”

凌司南叫冯德去告诉儿子,不许再用那个机器人打球,他并非是在帮聂梦微,只是,这关乎着儿子的德性问题。

再怎么样,也不能打自己的麻麻。

冯德甚是欣慰“小少爷是最懂事的孩子。”

一转眼小少爷就规规矩矩地上了两节课,在这期间聂梦微是不必陪着的。

她从阿菊嘴里知道,凌司南不去公司的时候,早晨从运动室里出来,就会去后花园凉亭那里坐一会,喝杯咖啡,然后才回楼上办公室忙公事。

聂梦微把时间点抓得准准的,她先就在后花园里做出赏花的样子,然后恰好,遇到了凌司南来放松片刻。

他穿着一身铁灰色的家居服,显得肤色清冽白暂,额上的头发慵懒地垂下几缕,整个人看上去,更有几分狂野的矜冷气质。

凌司南正在看财经报。

一双纤细的,手臂上布着几块淤青的手伸过来帮他倒咖啡的时候,他抬起寒凉的目光。

“凌先生,这么巧,我也来花园里看花。”

聂梦微声音温柔悦耳,动作优雅好看,红唇轻轻一抹,最是道不尽的风情万种。

可在凌司南看来,她不过就是个女人。

“阿菊,带聂小姐下去上药膏。”他甚至都懒得接她的话,只一眼视线又回到报纸上。

聂梦微有些失落“……”

阿菊却喜上眉稍“是。”

话完连忙上前一步拉着聂梦微匆匆离开,路上才说“聂小姐,你知足吧,我们家少爷从来不会关心任何人,他刚才说叫你去上药膏已经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恭喜你啦!”

聂梦微惊喜“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快走吧!”

回到卧室里擦好去淤药,聂梦微满脸甜蜜的随口问了句“阿菊,我叫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到没有啊?”

她问完发现阿菊神色躲闪地垂着眼回答“没有。”

聂梦微一愣。

她这么精明的人,会看不出来阿菊有事情瞒着自己。

可是,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她也不点破,只是淡淡地说“没事,慢慢打听。对了阿菊,今天抽个时间跟冯管家说一声,你出一趟城堡吧,到我家去帮我取点东西来。”

城堡里有规定,只要签了城堡内部保密协议,这里发生的事情一律不准往外说,其他的,除佣人有轮休和当值之外,他们都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只不过要去跟冯德管家报备一声就行。

阿菊点头“好的。”

……

聂初简在医院里陪妈妈做完了所有的检查,折腾了整整一个早上,检查报告得三天后才能取到。

不知为什么,今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