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离岸被苏漾送出来,又被白昼请进了书房,李潜早就在等着他。
等他刚进来,就开门见山的问“如何?”
柳离岸沉吟着道“回王爷,还不能确定。夫人的脉象有点奇怪,像是怀了,又像是没怀。”
“……”
李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自己品品你说的这些话是人话?
说跟不说有什么区别!
流星刚好也在场,瞥见主子一脸无语的表情,当即替他说了出来“到底是怀还是没怀啊!你这让人猜呢!”
柳离岸轻咳了声,不自在的道“应该没怀。”
他想到李潜口吻里的期待,又道“不过,也有可能是怀上的时间还太短,诊脉暂时不能诊出来,等再过些日子看看吧。”
“……”
你要这张嘴有什么用!说不出来一点讨喜的话!
李潜略微有些失望,然而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
他让柳离岸将今天的事情保密,之后才打发他离开。
正是过年期间,说起来热闹,实际上也无聊,日常活动无非就是互相走动宴客。
想要来府上拜见李潜的帖子,递了一茬又一茬,足足堆了有半尺多高,众位文武百官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回应。
自从宫宴上那件事发生之后,不少人在心中,重新审视着李潜。
六年前那场冤案真相大白,徐语安从冷宫出来,重新坐上后位,又有老太后支持,李潜可不再是一年前刚回京城时的落魄凄惨王爷。
虽说现在定的太子是李淳,然而没有到真正登基那天,一切都是变数。
李潜现在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不少官员都想着现在将关系搞好,不想得罪这位祖宗,可也有人持观望态度,毕竟越武帝对李潜态度不明,敢当众和皇帝叫板的人,他们不认为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不管他们抱什么目的,那些递过去的拜帖,李潜一个都没回应。
这些天他就陪着两个小家伙。
苏漾的性子很讨喜,能够看得出来,才短短几天功夫,两个小家伙就特别喜欢她。
容时性子温润,喜欢表现的很明显,而羽尘就不一样了,她完美的诠释了一句话的真理性——
不管多大年纪的女人,天生就会的一个能力就叫口是心非。
明明一见到苏漾就乐的眼睛笑弯了,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我不喜欢你,我只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才故意装出来愿意和你玩的样子。
苏漾看她那副纠结来纠结去的小表情,懒得拆穿她。
反正小家伙的话,反着听就行了。
苏漾偶尔会想到宁兰,还问起圆缺她现在在什么,这几天都安静如鸡,没有再作妖,说实话,苏漾心里还有点不踏实。
“她?”圆缺嗤之以鼻,她见两个小家伙都在玩荡秋千,这才双手叉腰,嫌弃的道“她不是自称照顾孩子照顾的伤风着凉了吗?那就老老实实的待着休息养病啊,还能干嘛?她倒是想出来作妖,关键能出的来吗?带病出来接触到我们的两个小祖宗,万一把病气过给孩子们,那就太不好!”
苏漾瞧她那副得意洋洋的凶狠样,笑出声来“让她养好了病,就送出府吧。”
她没明说,不代表就不知道,好端端的羽尘怎么会生病发烧。
到底是照顾了他们两年的,她念着她是想留下来才做的小动作,没有下狠手惩治,把她赶走,是让双方都体面些。
倘若她再不知好歹的做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事,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她狠起来自己都怕!
圆缺对苏漾的吩咐,难得的瘪了瘪嘴“她?那我瞧着,她的病恐怕好不了了!她的心思写的明明白白的,就差住王府当女主人了!夫人,要我说,对付这种死皮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