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寡妇因为和寒都有货物来往,通过她的镖局,把我和白翊装进其中一个箱子里,一路拉到了边境。
这一路,我一直通过箱子的缝隙,想要试图记住马车经过的每一个地方,一点也没闭眼。来到了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要离开也颇有感触。我明白现在看到的一切平和,在开战以后都会变。
快到边境的时候,我发现箱子吹进来了的冷风还参杂着一些雪花。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聚集在我手中,可它一接触到我的手就化为一滩水。我一个南方姑娘,基本没怎么见过雪,没想到第一次见它,是在如今这样的场景下。
箱子内的光线逐渐变暗,外面的天空也已是灰蒙。白翊似乎感觉到了我在感慨,握住我的手安抚着。
“咚咚咚”,箱子外的人敲了三声。这是郑寡妇给我们的暗号,说明前方便是边关了。
我和白翊推开了盖子,郑寡妇和她手下扶我们出箱子。
“这前面就是寒都最冷清的边关了。那里的放哨人少,你们从那里进入也方便些。”郑寡妇说道。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我们感激不尽。”我说道。
“我也只能把你们送到这儿,货车经过的地方,检查的比较严,所以不能带你们进去了。”郑寡妇拿出一个木签给我们,继续说道“我在寒都东侧的闹市上有个店面,你们进去了要是需要帮忙,可以拿着这个去找我的伙计。”
“明白了,天快黑了,我们就此别过。”白翊接过木签说道。
“别想那么多。”这是郑寡妇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便带着人和货物离开了。
我和白翊则继续前进,越往前越冷。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积雪很快就已经盖过了我们的膝盖,周围的树木和草丛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夏都人长期待在夏秋天气的地方,体质向来经受不起这样的寒风。即便白翊给了我他非常保暖的披风,我还是觉得寒风刺骨。
“前面就是入口了,你再坚持一会儿。”白翊见我在雪地里有些吃力,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带着我前进。
他刚想抱起我却被我拒绝了。“前面的人要是看到你背着我,必起疑心,那我们就未必过的去了。我可以再坚持一会儿的。”
没过一会儿,我们来到了边境的入口。
“什么人?”寒都的士兵挥着手招呼我们过去。
“您好,我们是一对常年在外经商的夫妻。都是寒都人。如今两都要开战了,我们毅然决定关掉小店,回到寒都。”白翊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身份纸张。
太阳快下山了,士兵借着昏暗的光线,瞧着纸上的寒印章。“放他们过去吧。”
白翊和我连忙给士兵塞了点钱后,拿起行囊准备过去。
“等一下!”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的心里一颤抖,和白翊停止了脚步。
驻守这一站的敖将军,快步上前,来到了我们的身前。他拿着一个张看似有两个人的画像,摆在我们的面前。他见到我们的时候,十分惊讶。
我握紧手中的剑柄,随时准备跟着白翊逃离。突然之间,一阵超强的寒风刮过,地上的积雪都被刮起,能见度变得十分低。我刚想拉着白翊离开,却发现眼前有点模糊,头还有点晕。不知是舟车劳顿还是这寒都的天气,这一次我没能撑住,便倒在了雪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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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很暖的房间里。难道寒都的监狱都长这样?
“你醒了?”白翊端着一碗药汤,来到了我的身边,把我扶了起来。
“这是哪儿?”
“你别担心,这是我一个故友的住处。都怪我,忘了你是夏都的体质,这寒都的天气,你从来没经历过,怎能马上适应。这是寒都人从小就会喝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