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官收到消息的时候,许相已经带着人马赶到了吉县城。就在几天前,夏都的‘秘卫’发现疑似有叛贼前往了旧住处,连忙随行。中途,双方都识破了对方,在一处林子里打了起来。秘卫死伤惨重,宇君十分愤怒。夏都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关于叛贼们的抓捕了,还是败了,这才派许相亲自一路追查。许相是当年扶持宇君的另一大功臣,是宇君很看重的臣子。当年许相一手遮住夏都的半边天,另外一半归属于纳兰将军…
刘官见许相行了一个礼,但不全。“许相突然来访吉县城,为官有失远迎。不知您如此大动干戈是为何事?”
“本相是奉宇君之名,捉拿余贼。”许相见刘官未行大礼,口气变得有些不客气。他知道刘官是前朝安君封的良臣,连宇君都得给他三分面子,但心里就是不舒服。
“自夏都刺杀事件已过了三年,秘卫也把受牵连的人都清理干净了,何来余贼?”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告诉本相,近日县城是否有什么生人来往?”
“这个为官并不知晓。”刘官敷衍地说道。
“欺君是要被灭九族的。”
“为官是真的没听说过,您要查请自便。”
“秘卫预估的范围就在县城附近,本相就不相信那个人会凭空消失!来人,给我搜!”
太阳快下山了,客栈早已人去楼空。我正在帮天祺和掌柜的把门窗封好,用桌椅板凳堵好。据说这是夏都的百姓面对血洗时做的防范措施。凡事一个地方要进行搜察,这便变成了一个‘传统’,防止叛贼进入,士兵伤及无辜。店里的小二们都被掌柜暂时遣散回家,并好心让我和苏安暂时留在了这里。客栈正门的木柜后有个秘密空间,可以藏下几个人。因为我们是生人,掌柜让我和苏安待在暗格里不要让人发现。
外面稀稀疏疏地声音让客栈里的人十分不安。没过多久,有士兵敲了客栈的门,掌柜让天祺和天敏回避,独自一人去开门。许相带着手下马飞进入了客栈。
“您是?”掌柜拿起一杯茶想请许相喝,却被马飞拦下了。
“我们许相办事,不方便。”
“原来是夏都的许相,县城百姓生活安稳,都靠您为宇君效命有功。”掌柜连忙拍了他的马屁,可他似乎不领情。他一直在巡视客栈的布局,似乎笃定这儿有问题。暗格里有一条很细的逢,让里面的人查看外面的一切。我和苏安紧紧握着自己的剑,死盯着外面,等待对方随时出手。
“掌柜的是吧?我的人在街上打听到,你最近请了一个新伙计。能带我见见吗?”
“那人干活不利索,我昨天就把她炒了。”
“这么巧?许相钱交感到县城,那人就离开了?”马飞讽刺地问道。
“掌柜的,为了个新人,没必要。实话和你说吧,告密的是王富贵。他说昨天还在客栈瞧见那人。”许相虽表面友好,可这样故意的随和还是让旁人打了个冷颤。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要是客栈今天不交一个人出来,许相这仗势特别难收场。
“许相,草民真的把新人赶走了。”掌柜跪地说道。
“不识相。”马飞拿起剑正准备挥向掌柜的,却被一身尖叫声拦住了。
“我知道!”天敏跑了出来,天祺也紧随其后把掌柜从地上扶起来。
“天敏,别胡说。”掌柜想劝住天敏,可天敏认为都这个时候,何必要向着我和苏安。天敏转身朝着我们的方向,正想对着我们的方向指,却没想到处在楼梯上的柳溪父亲打断了。
“草民正是你们要找的生人。前些日子来到县城谋生,没想到给掌柜的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柳溪的父亲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来到了许相的面前。马飞上前检查柳溪父亲的肩部,并未有伤口,却发现他胸前的‘兰’字纹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