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厂向小强暗自想着
于是二人开始从长江遇险讲起因为秀秀不能多说话,主讲是向小强,只是在向小强不知道的地方,秀秀给予补充向小强还是从飞机上掉到长江里那套说辞,秀秀则从秋湫打算攻击清朝驱逐舰开始讲起
听着听着,两人明显感到不对了很快,脑门上的汗就下来了
……
“……然后,那个司令秘书跟灌了一斤酒一样,从办公室里一出来,就大呼小叫,让宪兵把那些粘杆处的都关起来了,还把电话线给拔了,亲自安排我们汽车,送我们去机场……”
向小强兴致勃勃,讲的口沫横飞,蜗牛和狗顺的两张脸却慢慢变得死白死白,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滚下来现在就连狗顺也明白,自己绝对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了
向小强指着秀秀,赞道
“二位兄弟,我不是说想她的好话啊,实在她在清朝那边的表现太棒了,装十四格格装得完美无缺,把一大堆宪兵和粘杆处特务全都唬住了!你们想想,那些都是什么人啊,粘杆处啊!是吃素的吗?啧啧!还不说秀秀还带着重伤!嗨,怎么说呢?这次虎口脱险的最大功臣,除了我,恐怕就是她了!”
秀秀面露红晕,很高兴向小强这样卖力地在上司面前夸自己她谦逊地把下巴缩在被子里,一双妙目微睁,对向小强送去感激地一瞥,然后又略带紧张地望向蜗牛
“哦……哦,”蜗牛喉头滚了滚,偷偷擦着汗,艰难地道,“是……是吗?好,好,辛苦了……”
“真的,”向小强继续道,“要是我,一定给她发勋章!说真的,你们东厂有这样的人才,沉在最底层太可惜了,应该重用才是……”
“东……东厂……”
蜗牛一阵眩晕,只觉得天旋地转,呼吸困难最后一丝理智支配着他,艰难地向面如土色的狗顺呻吟道
“狗顺……哦不,尔……尔豪,你看,今天就到这儿……我们不是还有事吗……让人家休息……”
“咦,怎么,”向小强一怔,“就走吗?还有重要的事情没说呢!”
“不不,不听了,还……还有事……”
秀秀也急了,挣扎着抬起头,忍着痛说
“两位长官……你们……你们不就是为这事来的吗……我要向你们汇报……粘……粘杆处要绑架我的事……”
“不不,改天听,改天一定听,”蜗牛快要抓狂了,拉着狗顺不顾一切就要闪人,匆匆回头道,“现在……你要抓紧休息,这是命令……”
拉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人,把门堵得死死的
蜗牛和狗顺虚虚地打量着对方黑风衣、黑礼帽、黑手套、黑墨镜,和自己穿的几乎一样
他妈的,撞衫了?
“两位兄弟,”对方伸出一只手臂,“哪里去?”
“东……东厂公干,”蜗牛往下一拉帽檐,硬着头皮道,“你们干什么的,赶快让开!”
“哦?兄弟在哪个部门高就啊?”另一人皮笑肉不笑,掏出一只印着‘大明东辑事厂’的小本子一晃,“一起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