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摸索到了一个空座位。
她不敢抬头,把书包从身上拿下来慢慢放在桌上,再轻轻拉开椅子,坐下后,她赶紧打开书包,随意拿起一本书翻阅起来。
这......怎么会是和男生一起坐啊?
可好死不死,她的右耳突然传进来一道唤她名字的声音。
“郑北遇?”
郑北遇觉得这道声音有点耳熟,她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右边,看完后瞬间呆住。
“时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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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一个少年倚树而坐。
他静静地看着面前一群看起来比自己大的男生在打篮球,面无表情地一言不发。
——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男孩,端着一个小蛋糕,蹑手蹑脚地靠近一个房间,这时房间里传来一个女声。
——“喂,你是?哦......那个,我能问下住在百昌路13号蕯阆邺花园14幢520室的时川阑,或者他的孩子现在在家吗?”
——“什么,他们一家三口搬家了?那能问下他们现在搬去哪里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知道,没事没事,还是感谢你了,那我就不打扰你,我先挂了。”
——小男孩大胆地凑近门缝,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中年女人正抱着一个看似全家福的相框无声痛哭。
——虽然遮掩了大半,小男孩还是眼尖的看到了相框里赫然有那个中年女人的身影,她巧笑倩兮地仿若遇见幸福一样和一个陌生男人将两个孩子拥在身上。
少年缓缓低下头,看着掌心里一个和他长得几分相似的人模钥匙圈,他愤恨地将他丢了出去。
骗人,都是骗人的。
突然,一个篮球砸在了少年的额头上,一下子打断了少年的回忆。
远处打篮球的人,看到自己的篮球打到人了,连忙跑过来鞠躬道歉。
少年从草坪上拿起校服外套,看也不看那些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了那些烦扰的声音,少年安静地拐进了楼道,右手熟练地从外套口袋里的香yan,从里面抽出一根起来夹在指缝间。
<机,手上的香yan就被人夺走了。
少年抬头,看到面前的人是周弈,顿时放弃拿回香yan,而是默默再拿一根新的。
周弈想也没想,再次夺走扔到一边的垃圾桶。
“念濯,它是慢性du药,会上瘾的!”
顾念濯不以为意,嗤笑一声,道:“被那样的家庭折磨,我不已经中du了!”
周弈知道顾念濯话里的意思,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词反驳他。
虽然顾念濯的父亲忙着应酬,母亲忙着出差,没人在家照顾他。
但是有一点,他的姐姐顾念执真的很疼他,哪怕他不是跟她一个妈妈生的。
顾念濯看连周弈都找不到话讲,不禁冷笑自己的童年经历。
既没有在父亲的严厉,也没有在母亲的慈爱,那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顾念执还会时不时地怼他打他,不许他做这做那。
看,他果然是最可怜的!
既然他过得这么辛苦,那凭什么时经年过的那么开心?
他不允许,他决不允许!
周弈不经意抬头,却看到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他走过去一看,发现是一个钥匙圈,他连忙跑过去捡起来,再跑回顾念濯身边。
“这个钥匙圈,不是你妈妈特意花钱请人定制的生日礼物吗?我记得那时候你很喜欢的......”
周弈看了看钥匙圈,发现它没坏,才又重新放在顾念濯手上。
可顾念濯看都不看一眼,再次把它像丢垃圾一样地抛了出去。
“对啊,花钱做的。反正常年用工作做借口习惯不回家了,送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