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是这个名字，”钱夫人想了想，肯定道。

柳嘉泰跟武承运顿时大喜过望，这私卖的军器竟是送往了西南獠人处，资助獠王叛乱去了。

等等，此前育州案那三十万贯钱是为了资助獠王，如今又冒出为獠王资助军器的。

这两个案子的案犯，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拨人？

“被烧死的妾室到底发现了什么物证，以至于你家夫君要对她杀人灭口？”武承运问道。

“是几封催货的信，”钱夫人道：“那几封信中提到了运作流程，那女人知道后，便以此为要挟，向夫君要宅院，要地，夫君都答应了她，谁想她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想让夫君立他为正妻，夫君忍无可忍，只能杀人灭口了。”

钱夫人如此一说，整条逻辑链就通了。

那小妾无意间发现了钱署丞的重大秘密，便以此为要挟，索要财物。

钱署丞把柄被抓，只能尽数满足。

没想到那小妾胃口越来越大，竟然想要取代钱夫人，做钱府的女主。

于是夫妻合谋，才有了纵火烧人。

钱署丞宁愿将那小妾杀人灭口也不愿意休妻的举动，自然令钱夫人深受感动，所以她刚才还妄想着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以此来维护夫君。

奈何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又不是铜皮铁骨，一通皮鞭，打个半死，便把所知道的全都招了。

至于绑架那小婢女杏儿的爷娘弟弟，自然也是钱署丞安排人做的，不过并没有杀，只是找地方关了起来。

他们此前应当也想过预案，如若万一有人查过来，就让杏儿主动认罪顶缸。

当然那只是万一，他们纵火案做的那么巧妙，九成九的会被当做意外失火放过去，所以钱署丞才有胆量主动向万年县报案。

可是他们时运的确不济，竟然正巧碰上了左千牛卫前来复核案件，偏偏左千牛卫之中还有武承运这个穿越客。

所有过程在武承运的审理之下，竟然抽丝剥茧一般真相大白了。

武承运让狄仁杰把记录的口供送到钱夫人跟前，让她画押。

柳嘉泰拿到口供之后兴奋异常，传令道：“把那姓钱的，给我押过来。”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亲兵跑过来道：“禀将军，您府中有人来传话，柳相让您赶紧回去一趟。”

“现在？”

柳嘉泰不由皱了皱眉，如今他发现了为獠人资助军器的线索，若能破获此案，这可是奇功一件，眼看就要拿到口供了，这种情况下他怎能甘心交给旁人？

而且现场萧湛还在这里虎视眈眈，他要是离开，必然被萧湛抢了功。

“你去告诉那家仆，让他回去跟阿翁说，我现在有急事脱不开身，等忙完了即刻回去。”

“喏！”

亲兵立即去传话了。

这时候，那胖胖的钱署丞被扭送着过来，口中依然强硬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我虽官职卑微，但毕竟是朝廷命官，不归你们千牛卫管。

我要去禀报上官，告你们去。”

“你告我们？”柳嘉泰扬了扬手中钱夫人的口供，冷笑一声道：“私售军器，勾结叛匪，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还有脸去告状？”

“你们，你们血口喷人，”钱署丞看到瘫软在地下，浑身是血的夫人，还有刚刚醒过来，瞪着眼睛要吃了他一般的杏儿，心里已经感觉到不妙了。

但是他依然嘴硬道：“无凭无据，你们这是污蔑，我何曾私售过军器？”

“你夫人都已经招供，你还不肯招是吧？”柳嘉泰举起马鞭，道：“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口硬，还是我的鞭硬。”

武承运：“？？？”

钱署丞吓得腿肚子哆嗦，指着钱夫人道：“那女人本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