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侍者回答道。
“很好,麻烦你一会儿给我送一壶红茶到他的办公室来。”拉瓦锡一边说,一边沿着走廊,大步向着左边拉普拉斯的办公室走去。
“好的先生,我马上给你们送过来。”
拉瓦锡走到拉普拉斯的办公室的门前,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拉瓦锡微微的笑了一下,又轻轻地敲了一下门,然而,里面还是什么声音也没有。
拉瓦锡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就打开了。他走了进去,看到拉普拉斯正坐在办公桌前,低着头,摇动着羽毛笔,在计算什么。在他的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扔满了用过的稿纸。
拉瓦锡也不说话,只是走过去,拉过一把椅子,在拉普拉斯的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
这时候马白夫端着一壶红茶,走了进来。
“啊,马白夫,就放在这里,给我倒一杯。”拉瓦锡道。
马白夫将茶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又倒了一杯茶水,端给了拉瓦锡。
“嗯,这里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拉瓦锡接过茶水,微笑着说。
马白夫便微微的躬了躬身,便轻轻地走了出去,顺手将门轻轻地虚掩上了。
拉瓦锡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拉普拉斯计算;而拉普拉斯也一直没有抬头,他根本就没发现在自己的办公桌的对面坐着一个人。
又过了一会儿,拉普拉斯将手里的羽毛笔再一次伸进墨水瓶,然后却没能如愿的在稿纸上写出数字来——墨水瓶中的墨水用光了。
“活见鬼!我应该换一个更大号的墨水瓶。”拉普拉斯说,同时抬起头来,发现了坐在桌子对面的拉瓦锡。
“拉瓦锡先生,您怎么在这里?您在这里多久了?”拉普拉斯问道。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拉普拉斯都在给拉瓦锡做助手,他们一起测定了许多物质的比热。1780年,他们两人证明了将一种化合物分解为其组成元素所需的热量就等于这些元素形成该化合物时所放出的热量。这可以看作是热化学的开端,而且,它也是继布拉克关于潜热的研究工作之后向能量守恒定律迈进的又一个里程碑。所以两个人的关系相当的不错。
“啊,我在这里有一会儿了。怎么,我看你似乎是在验算那个‘波拿巴光斑’?”
“是的,拉瓦锡先生。”拉普拉斯站起来道,“您已经看过那篇论文了?这真是太违反我们的直觉了。但是,该死的,它居然真的能在实验中观察到……这也就是说,如果他的整个推导没有问题的话,那光就真的肯定是一种波了。嗯,胡克会快乐得在坟墓里打滚的。”
拉瓦锡道“是呀,我看过那篇论文了,在昨天早上就看过了。这论文是我的那个热爱艺术的侄儿,嗯,你见过他的,是他的一位叫做约瑟夫·波拿巴的同学写的。他通过阿芒把这篇论文交给我看。不得不说,这篇论文的结论虽然有些反常识,但是那两个实验,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尤其是那个‘波拿巴光斑’。嗯,想来这个小青年将这篇论文也投给了科学院,想要获得奖金。嗯,其他的不说,单就就两个实验,我觉得它就值六百法郎,甚至更多。”
“单单他在这篇论文中新建立的几个数学工具,就已经值了。”拉普拉斯说,“不过,光是波,这个结论,很多人只怕会难以接受的。”
“难以接受?就因为牛顿爵士说光是粒子?”拉瓦锡不以为然的说,“亚里士多德都有一大堆的错误呢。难道牛顿爵士是永远不会犯错误的教皇?不过你知道,我的事情总是很多。而这篇论文中的数学计算太多,虽然他弄出了一些取巧的办法,但是,计算量还是太大。我也有我的研究,所以昨天我只是验证了一下他的实验,然后在大体上看了看他的论证,至于具体的数学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