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不到,郑助理收起电话,朝谭管家笑笑,“我们总栽说这两天他想放松放松,不想让人任何人打扰,还说这个小区,除了车里的人,不希望有第五个人知道。”
谭立明老眼眯起,“老太爷都不行?”
“总栽说他会亲自跟老太爷讲。”
谭立明眼刀子划过他,转头看向窗外黑夜里耸立的高楼大厦,老眼一耷,“老夫知道了。”
“多谢谭管家,多谢!”郑特助大大松口气,连忙启动车子,打着车灯低调的驶出了xx小区。
汽车徐徐滑过小道,一直到看不到那幢楼,卫瑾俭才收回目光,薄唇轻弯,“也算给自己放个假吧。”
宋铭得瑟一笑,“那得多亏了我,要不是我回来请你们来蓝浪,裴哥那有这闲心情。”
卫瑾俭侧头朝一笑,伸拳轻轻捣了一下,“谢了!”
“客气!”宋铭毫不谦虚。
坐在床边,看床头柜上的契约,沈溪双手拍脸,没想到医生的话让她像中邪一样居然真找了个临时男友。
沈溪烦燥的伸手扯了头上的皮筋,一头秀发像风一样飘落,划过优美弧度,转头看向房门口,耳朵听着卫生间的声音。
男友!
临时男友!
今天晚上就要同床的临时男友!
想都不敢想的事,居然在一个晚上都发生了,比做梦还梦幻,比偶像剧还要不可思议。
手无意识拍床,大脑就差拧成麻花,今天晚上怎么睡啊!她想逃。
动作比大脑快。
沈溪迅速穿了衣服,出了房间,轻轻走到客厅里,听到卫生间里有哗哗水声,狗男人在洗澡,冷哼一声,拿了包,出了门。
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想偷就偷呗。
深夜十点多,魔都街头,人行如织,都市繁华,热闹喧嚣都表现在世人眼里,那些淹没在高楼大厦之间的苟且生存、疲惫压力,隐藏在深夜里的焦虑、彷徨、不安,又有谁知道呢!
漫无目的地走在寂寞长街,寒风袭面而来,沈溪紧紧裹紧羽绒服,微微缩着身子,目光随意浏览在街边商铺厨窗。
洗好后,裴泽南才意识到没有睡衣,没有换洗衣服,习惯性想打电话让助理准备,抢的手机就放在洗漱台上,差点又拔了助理的号。
瞬间他又放下手机,朝边上的大浴巾看了眼,唇角微弯,长臂一伸,把浴巾裹上身,垂眼看看,并无不妥。
又抬头看向洗漱台墙面上的镜子,白天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凌乱潮湿,发梢滴着水,他拿了干毛巾擦试头发。
一边擦一边看镜中的自己,狭小的空间内,他没有任何伪装,整个人松松垮垮,面露颓废,目光厌世。
看到这样的自己,他冷嗤一声,倾身上前,靠近镜子,伸手捋了捋贴在额头的刘海,不一会儿凌乱的刘海变得蓬松而有空气感,精臻面容上的少年感扑面而来。
显得年轻并没有让裴泽南的心情变好,他甩了手中的干毛巾,眼扫了小小的卫生间一眼,马上判断出女人把吹风机放那里,伸手拉开洗漱台的抽屉,果然一眼就看到了。
到底是女人的房子小呢,还是他有什么特异功能,这个女人的东西他总能轻易而举的推测它在那里。
颓废厌世的情绪瞬间被找到的吹风机吹散了。
整个房子静悄悄的,裴泽南出了卫生间,站在客厅里,房子小一览无余,无论那个地方,都没有女人影子。
微顿,目光扫到门口玄关的地方,那个出租车司机塞给他的包不见了。
出去了?
狭长的桃花眼眯了一下又松开,略顿,长腿轻跨,几步就到了房子里唯一的卧室,房门开着,他站在门口,望向那张小的似乎伸不开腿的床。
今天晚上他要睡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