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目光盯着戴安娜，“我一直追寻着光，可是那只是遥远的幻影。神奇女侠，你会理解这种感受，因为你和我都是被抛弃之人，我们的世界会一直受难，一直无法好转，这是注定的。因为在我们的头顶，是光明的世界，他汲取着我们的养分。”

“就如同我的溺水，它既可以是积极的，也可以是消极的。我不愿做溺亡的受害者，与俗人一道沉浮，所以我选择了向汲取我们养分的光明世界来开战。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布鲁茜虽然越来越虚弱，但她的话却越来越坚定。

“你本该和我一样的，神奇女侠。我们都是注定被抛弃的人，为什么不向着那个汲取我们养分，心安理得享受一切的世界开战？”

布鲁茜反而质问起戴安娜来。

戴安娜从来都是心智坚毅之辈，当然不会被对方说服，她冷着脸着说道“这就是我们的不同，我爱人类，我愿意为他们付出，愿意为她们而战，而不仅仅是为了那小小的哥谭。复仇与救赎，我从来都会选择后者！”

“冠冕堂皇之语。如果你所爱的一切全部失去，你会和我一样，为了复仇会疯狂到无以复加！就如同你失去了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想想吧，那对你意味着什么。”布鲁茜对戴安娜的朔玉充满了不屑。

听到说失去艾瑞克，戴安娜的表情一怔。

是啊，如果我是去了艾瑞克，那么我会选择成为溺亡怨魂那样的人吗？

“爱人类”还是“爱艾瑞克”，究竟那个在我心中的比重高？

戴安娜陷入了沉思。

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也不知道答案。

自己虽然爱着人类，但对于艾瑞克，从当初刚刚离开天堂岛，和他一起并肩战斗，共同对付暗影骑士的时候，自己就不知不觉对他产生了好感。

但什么时候艾瑞克在自己心中的重量这么重了呢？

戴安娜一瞬间变得迷茫起来。

思考无果后，她站起来，向门口方向走去，“或许吧，我不知道怎么选择，但无论是面对什么样的情境，我都会向着好的那个方向去努力。无论那失去的是什么。”

戴安娜的身影距离布鲁茜越来越远，“我们都知道应该选择什么样的道路，但是我现在理解你，溺亡怨魂。但这不代表我对你同情，我还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