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轰!
战鼓声非常的低沉,仿佛有一种让人感到揪心的力量。
刘洪等人面色阴沉,眼睛中流露出疲惫。
昨晚的战鼓好似噩梦一般困扰着他们,不论是将领,还是普通的士卒都没有休息好,身体多少感觉有几分困乏。
“司徒刑这厮实在是太损了!”
“竟然将几只山羊倒吊在树上,那连绵不绝的鼓声,就是山羊蹄子敲打鼓面”
“哼!”
“真是小人!”
刘洪和几个校尉站在一起,想到昨晚冒雨搜查的结果,肚子就有一种被气炸的感觉。
“兵者诡道也!”
“这是疑兵之计,为的就是让你们自乱阵脚!”
“平常让你们几个多看看兵书,你们就是不听!”
看着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满脸疲惫的校尉,张子健有些哀求不争的骂道。
几个校尉知道张子健骂的有道理,不敢还嘴,只是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司徒刑和知北县府兵好看。
轰!
轰!
轰!
知北县大营的鼓声从早晨开始就没有停过。
一身戎装的司徒刑身体笔直的站在战车之上,目光冰冷的注视着前方。
在他们前方也有一个巨大的军阵,身穿戎装的张子健和八大校尉依次分开,形成燕尾之势。
看上去不论是规模,还是气势,都要远超知北县府兵。
但是,不论是张子健,还是八大校尉,心中都没有一丝轻松之感。
因为,司徒刑等人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淡定了!
数百个,没有任何防护,只穿白色囚服,脸色狰狞的武士站在阵列的最前方,毫无畏惧。
“前方有八千人!”
“我们只有三百人!”
“他们有精良厚实的铠甲!”
“我们只有薄薄的单衣”
“他们有长枪,弓弩,朴刀配合。”
“我们却只有手中的单刀!”
“但是,在这里,我要问你们一句,怕还是不怕?”
夏海波看着对面整齐的军容,肃杀的气势,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但是他心中并没有畏惧,反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不怕!”
“不怕!”
“我们不怕!”
一个个囚徒武士受到夏海波语言的刺激,都将自己手中的兵刃高举,满脸赤红的发出怒吼。
“军心可用!”
看着夏海波和囚徒武士的反应,司徒刑不由暗暗的点头,有些欣喜的说道。
不过他也没有闲着。
而是看着稀稀拉拉的风雨,暗暗沉思半晌,这才举起手中的狼毫笔,在身前的白纸上笔走龙蛇,留下一个个漆黑如墨,却充满震撼力的文字
“风卷江湖雨暗村,四山声作海涛翻。
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司徒刑看着风雨飘摇,心有所触,奋笔疾书。
那支毛笔仿佛有着千钧之重,司徒刑书写的很是困难,一个字,一个字,异常的缓慢。
横平!
树直!
点正!
一寸寸文气,随着一个个文字的落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蓬勃。
刚开始好似小荷才露尖尖角。
到后来便好似雨后竹笋一般,不停的节节拔高。
一寸!
两寸!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