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立嫡孙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孙。曾玄以下准此。”
看着一个个文字,司徒朗有一种锥心之痛。也撕开了他隐藏已久的伤疤,他的思绪也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当时他还是一个年轻人,而司徒家的家主则是他的父亲司徒铭。
“我不服!”
“我不服气!”
“论学识,我与远在大哥之上,我为家族做的贡献也远在大哥之上,凭什么他继任家主?”
司徒朗看着白发苍苍,一脸暮色的父亲,有些不服气的吼道。
“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
老家主司徒铭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幼子,过了许久,才幽幽的叹息说道。
“这是大宗之法,也是祖宗之法。不可违背!”
“凭什么,就凭他有一个好的出身,就凭他是嫡母所生。”
“凭什么。”
那一夜司徒朗好似疯了一般冲出宅院,在大雨中站立一夜。等他回来,以前那个开朗,有朝气的司徒朗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开始变得阴沉,开始变得精于算计,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向父亲证明,他的决定是错误的。
可惜,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老家主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终究没有熬过冬天。而司徒明也如愿的当上了北郡司徒家的家主。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恐怕他现在还是那个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庶出。
“你不应该回来的。”
“真不应该回来的。”
司徒朗面色阴沉的坐在那里,有些喃喃的说道。
“没有人能够夺走我的一切,哪怕你是我的侄子也不可以。”
飞艇的速度很快,不时有山川河流在下方略过,第三日的时候,飞艇已经跨过万里,来到北郡附近,
从高空眺望,北郡的影子已经隐隐可见。
不论是参加府试的考生,还是从外域来的商人都涌上甲板,有些好奇震惊的看着看着。
北郡整个城池开廓广大,绵延数十里,高大的官府,低矮的民居,连绵在一起,屋脊好似长龙蜿蜒起伏。像是一头猛兽趴伏在地上,说不出的气势惊人。
也许因为是边陲重镇的关系,北郡的城墙修的格外的高大,足足有百丈。而且都是用青石泥土混杂了铜汁浇灌而成,刀兵难伤,长枪难入。
传说,在垒土筑城的时候,当时的大都督命士卒以长枪直刺,入墙一尺,斩杀铸造的工匠。
入墙没有一尺,斩杀士卒。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知北县的城墙是鲜血染红,出奇的坚固。
“据此雄城,就算百万士卒也别想轻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