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弟恭?姐妹情深?”
“玄丰,你从哪里听来的话?”
“玄丰,你可别吓我,听叔父的话,乖,把儒生写的书全都烧了,那尽是些害人的东西,咱庙小格局小,别去碰它。”
“道祖说,六亲不和孝慈出,这话才是真理。”
“玄丰,你真的令我很失望”
“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当年你爹走得早,将你托付给我,是我跟嫂子含辛茹苦,把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居然……”
“你居然敢质疑我。”
“你…”
陆正笃老脸骤然煞白,哮喘发作,堂堂筑基境修士居然喘上了。
“水,我要喝水!”
陆玄丰连忙倒了一碗热茶,给陆正笃奉上。
“不加盐的茶,我不喝。”
“这就加盐!加盐!”陆玄丰连忙取盐。
“必须是盐之花!”
“好的,叔儿。”陆玄丰连连点头,心中一阵肉痛,拿出一个方形锦木小盒,将里面的盐晶割成四块,将一块冰糖大小的盐之花撒入茶碗。
那茶碗骤然变了颜色,一枝鸢尾花含苞开放,原本鲜亮绿润的茶水变成了淡紫色。
陆正笃端起茶碗,嘴巴嘟嘟,呷了一口茶,不喘了。
这盐是盐中精品盐之花。云岭修真界不产盐之花,盐之花是大宋商船从海外仙岛运来。路途遥远,漂洋过海,要先经宋王庭的沿海港口卸货,后走陆路运输抵达唐王庭所在地,因此甚是珍贵。
陆正笃用衣袖擦擦嘴,不动声色地收起那锦木小盒,漫不经心地开口道“玄丰,你说那小混蛋图什么?故意要和家族对着干?”
“叔儿,您言重了。”
陆正笃偷瞄了一眼小纸条,继续开口道
“我看小宇只是想开辟一处新茶园,因为筹不到钱,雇不来人手,行事偏激了一些。那茶园的施工图我有看过,设计方面绝不含糊,有我的九分水准。年轻人容易冲动,可以理解。玄丰认为,至少小宇修建茶园,种茶赚钱的心思是真的。”
“我看未必。”陆正笃冷笑一声,“你瞧瞧那狗舍,猫舍,修的跟宫殿一样,你觉得他会老老实实赚钱?我看是换一种方式享受生活吧?”
陆玄丰讪笑道“叔儿,人总是会成长的,谁还没有一段黑历史不是吗?兴许小宇经营一段时间茶园,了解到生存的艰辛,定会幡然悔悟,理解长老们的一片苦心。”
“可能吗?”
陆正笃轻甩衣袖,气愤道“我已经批准账房给他贷款了,此子依旧顽固不化,宁可吃软饭!”
“还不是你要的太多了。高利贷,利滚利,谁敢借?”陆玄丰心里想着,口气又弱了三分,叹气道“小宇此举确实有些唐突了。”
“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使唤自己的姊妹?端的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无耻!”陆正笃冷冷道。
陆正笃随之挽起袖子,手中算盘拨的飞快,很快一张票据写好,可在账房提现三百块下品灵石,或者兑换同等价值的金银财物,这笔钱雇佣人手修建茶园绰绰有余。
“玄丰,你把这笔钱给他带去,叫他找一批建筑工人来接替这群丫头干活。我陆家开辟茶园,不需要学艺不精的丫头们掺和,专业的事让专业人士来。”
“这……”陆玄丰迟疑道。
陆正笃振振有词道
“让丫头们即刻回学堂上自习课,谁不愿意回学堂读书学习,每月五块下品灵石的月例取消!”
“若仍有抗拒不从者,作业满上,节假日无条件参与社区劳动!比如打扫猪圈、茅厕!”
“抗拒家法,忤逆长辈,视情节严重者,发配荒山种树,荒山不绿,不许还乡!”
“罚站、关禁闭、叫家长、挂科、留级……玄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