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华扯过丈夫,指了指厨房,急眼了。
田志疆也没想到二哥屋里脏成这样,他很震惊这些人怎么看得下去,而且今年是的大年三十,屋里啥都没有,都不说买点肉鱼吗?
田志疆让杜长华收拾,杜长华哪里肯干,早知婆家这样,她干脆不来。
田志疆没办法只能找田志刚,只是谁知道田志刚这些日子也干烦了,一天天屋子里一堆家务活,忙完这个忙那个,还要照顾两个老的,还要个田志泉做饭吃,他一个大男人天天围着灶台转。
“你嫂子病了,我这些日子天天照顾爹妈,你跟长华就不能干一下,爹妈不是你们的是吧。”
杜长华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二哥,你这话啥意思,我们没说爹妈不是我们的,再说你本来就该照顾爹妈,当初分家可是你拍着胸脯说的,爹妈跟你你给爹妈养老送终。
上次住院我家还替你们分担了一千块钱,现在你又这样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田志泉从屋子里晃出来,跟老五打了个招呼,站在院子里抽烟。
“二哥,还不做饭?一会儿爹妈该饿着了,早上就没弄吃的,大年三十连口饭都不给吃!”
田志刚气急败坏,抄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在地上,“我今天就不弄了,谁爱弄谁弄,不弄大家都饿着!”
田志疆跟杜长华吓了一跳,几个孩子们也都不住打量田志刚,心想大伯咋这样。
只有田志泉,丝毫不受影响,迈着小步子出门了,临出门还道:“老五,饭好了让孩子喊我一声,我出去转转。”
杜长华更惊讶了,三哥怎么变成这样了,跟村头二流子似的,游手好闲到处混。
最后这餐饭还是田志刚大儿子跟大儿媳妇弄的,两人结婚后就搬出去过,因为儿媳妇跟婆婆汪霞搞不好,以前闹得很厉害,所以平时很少接触,两人住处也隔得远,不到过节一般不回。
这也是汪霞为啥如此疼小儿子的原因,她早都看明白了,老大指望不上,所以她将来只能跟小儿子过,因为老大就是跟软耳根,只听儿媳妇的,她一个婆婆还要看媳妇脸色,那不可能。
最后老大跟儿媳妇两个人,就用屋里现有的东西,做了一桌团年饭,只是这团年饭看起来实在寒酸。
腊肉还是去年剩下的,汤也没有,整鱼也没有,第二个荤菜就是辣椒炒鸡蛋,如果非要硬算,一盘子切开的咸鸭蛋也算个荤菜,其他就是素炒菜薹、素炒小白菜、素炒土豆丝、素炒大白菜,又炸了一盘子花生米。
做好饭,一家人开饭,看着一桌子绿色,田老太忍不住心酸落泪。
往年家里过年,日子不好的时候,也能看到条蒸鱼,腊肉腊肠腊鱼那是必备的,还有藕夹肉丸,这也是几乎都有的,可今年啥都没有,腊肉是去年的,没有提前泡水,又咸又硬,她根本咬不动。
自然一家人坐一起吃饭,田志疆提了句要不要去叫三哥,被田志刚生硬拒绝。
田老头田老太发挥出这几日锻炼的快速吃饭风卷残云,大家还没吃两口,他们两已经把肉菜吃掉一半了。
天爱泽望着爷爷奶奶,不明白两老人这是怎么了,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田志疆夹着根菜薹,再一看荤菜空了半盘子,爹妈拼命往嘴里塞饭菜,那模样跟八百年没吃过似的。
“爹姆妈,慢点吃,二哥咱们一起敬爹一个。”
“等等,等我吃饱了再喝。”
田老头拒绝后,迅速扒光碗里的米饭,把碗递过去,“再添一碗。”
最后蒸了一大锅米饭居然被吃了个底朝天,天爱泽跟田志疆一家都没吃饱,一顿团圆饭连个酒都没喝,只看到桌子上飞舞的筷子,这时候田志泉背着手哼着小曲回来了。
田老头跟田志刚面带快意地望着田志泉,今天饭菜吃得干干净净,饿死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