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妈妈说“都是真的,满婆的老公,就是你爷爷的隔房兄弟,是真死得惨。你十叔也真的是没有生育能力,如果他们想要孩子,不可能回四川了才有,早在新疆就应该抱着孩子回来的。可在外那么多年,你十娘肚子都没有动静。回来不到一年就有了动静,这肯定有问题。可问题最终还是你满婆搞大的,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那种人。她怕乡里乡亲乱嚼舌根,怕别人骂她儿子不中用。也只有满婆会出那种馊主意,给你十娘不知道在哪里找的野汉子怀上的。”
“天呐……这……”
妈妈拍了拍我的头说“唉……这些事,你就当听故事吧,反正广州离家也那么远,我在家也是憋的。没几个人能听我好好说话,你爸整天又只知道打牌。”
“所以,二叔就死了?按道理,带绿帽子的不是十叔,二叔干嘛想不开?”我带着疑问往妈妈怀里蹭了蹭,觉得妈妈怕是在家真没说话的对象,不然不会憋的找我说这些事。
妈妈说“带绿帽子的是你十叔,可是让这绿帽子全村的人都知道了的是你二娘啊?你满婆会让你二娘好过?你想啊,如果满婆不让你二娘好过,那你二娘自然不会让你二叔好过,这就是个死循环啊!”
“哦……对哦……”
妈妈说“我来之前的两天,你二叔那天中午趁大家午睡之后,自己单独在小房间里喝的药。一家人午休起来才发现人死在了床上。你满婆当场就晕过去了,顺华抱着弟弟哭得最伤心。幸好你哥把我叫了过来,我还真不想在家帮他们忙活那丧事。你爸这次倒是勤快,真把自己当一家人,忙前忙后,忙里忙外的。”
妈妈话语中掩饰不住对爸爸的不满。
我也能明显感觉妈妈心里的矛盾,毕竟很多事都过去了,该放下的都放下了。
可有些事却始终放不下。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心里的伤好了,身上的伤疤都会时刻提醒你,那些苦,那些坎坷,你是经历过的,而且还是痛侧心扉那种。
它不会随时间真的被抹得一干二净,也不会真的化干戈为玉帛。
“那,现在家里是个什么情况?”我很好奇后续会怎么样?
妈妈摇了摇头,叹着气说“以前和你满婆吵架都是赌气,现在怕是要应验我的那些话了。”
“什么话?”
“死儿嫁媳妇”
“…………”唉……好的不灵坏的灵。
我尽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