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负心。又料定狗子将来必遭恶报,常人不喜嫁过人的妇女,我却不以为然,只要两心如一,身嫁别人,心仍有我,将来不论多么凶险艰难,也要破镜重圆。不料分手时那等凉薄,才把我心寒透,觉着女子终不可靠。夫妻之间,如以利害相合,并无情义,有什意思?她和我从小长大,情深爱重,尚且如此;何况别人?再说,别人也没有比她再好的,于是灰心,终身不娶。只把一生经历为了公众卖命,不死不休,能够由小而大,使天下的人同享安乐,固是万幸;至少也使两村的人和邻近山民同登乐土。不料蒙你厚爱,深情感动,心中成见,第一次被人打破,由此志同道合,越来越好,已认为再没有像你这样温良和善、勤俭耐劳、多才多能而又具有极大胆勇智慧的女子,不特是我未来贤妻,也是一个志同道合的终身伴侣,近些日来,越发敬爱。
才知玲姑,虽然天生尤物,美貌如仙,从头到脚,无不使人爱到极点,不过温柔美丽,使人对而忘倦,不忍割舍而已。我如是个花花公子,无行文人,有此美妻,自是香花供养,爱如性命。无如一个人生在世上,还有我的事业心志,须为众人出力,不应只图个人享受,才不虚生一世,辜负自己天赋的才力智慧。
“昨夜未见她以前,实恨不能当时飞到。见面以后,更觉她少妇风华,比前更美,也更动人。不知怎的,谈起话来,反倒不对心思,把去时热念减去大半,也说不出什么原故。仿佛她是她,我是我;不似近来和你一起,无论行事说笑,一同操作,好像两个人已然合而为一,有时想到什事,连口都不用开,不约而同,一齐下手。平日相对,说不出的一种舒服亲切,如影附形,自然相合。未订婚前半年,一离开你,我就不惯,近年更是少你不得。除夜来归卧外,你不在旁,便觉无趣,仿佛暗中具有一种极大力量把我吸住,但又不似以前对于玲姑那样,只在一起,便恨不能亲她爱她,摸她抱她。只管平淡,亲热时少,只是互相吸引,不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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