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节与薛太岁互望一眼,均感觉事不宜迟,还是早些攻打为妙,多拖延一刻,城外的百姓没准就冲破大军的包围圈,事情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这时,忽然天空之中一个炸雷,那黄色的云层又向墨家屋飘散过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黄色的倾盆大雨。
薛太岁暗叫不妙,对面喊杀震天,至少三百人的青阳教匪从七座石拱桥攻杀而出。
再看石桥下面的黄水,却像龙王爷发了狂一般,滔天怒吼,仿佛激发了青阳教众的凶性。
早有张燕大踏步向前,手中双头丈八蛇矛一立
“嘿嘿,你们这帮子反贼,看你家张爷如何收拾你等。”
铁矛顺势一记灵蛇出洞,直奔石桥之上的青阳教匪。
按理说这石桥的构造对于枪矛一类的兵器极为便利,以张燕的气力绝对可以一矛刺穿十人,身后众将也早就见过他的拿手好戏。
未料想前方的青阳教匪身中一矛之后,竟然不知痛楚,反而两只手大力握住了矛杆。
后面的教众一个个身轻如燕,窜过人头,举刀向张燕砍来。
张燕大怒,一记举火烧天,将前方那中矛之人直挺挺举过头顶,借势漫天乱舞。被打中的教众仿佛不知痛痒,被打的落地之后,竟然一骨碌身子,施展出一套地躺刀法,奔着张燕双腿而来。
韩昭烈急忙扇动翠绿色的八角荷叶,一阵阴火过去,将对方烧了个死死透彻的。
张燕一用力,“咔嚓”一声将矛尖上的人裂为两断,再次加入战团,以一对多,这才逐渐把局面稳定住。
韩昭烈看了一会儿,突然发声
“不对劲,这虽说是贺永波的亲兵,战力怎会如此之强,竟然连张燕将军都要恶斗这许多时辰。”
薛太岁也看出了蹊跷,他手里接着腥臭异常的黄色雨滴
“只怕跟这怪雨有所关联。”
韩昭烈盯着青色罗盘看了好一会儿
“不好,这是逆九曲黄河阵,他们把黄河水道凿穿了,引黄入安阳,长久下去”
“长久下去,此间地势一崩塌,定然黄河水罐安阳城。”薛太岁紧紧盯着那间石头屋子,发出了声音。
刘知节大叫
“那还等什么,为了数十万百姓,你我速度杀入。”
他刚要冲出,却被薛太岁一把按住了肩头。
这时那石头屋子中传出了真真咒语
“天将黄雨,地涌黄泉,天地庇佑,我强敌弱”
那些青阳教匪此刻一个个肌肉暴涨,仿佛大了一倍不止,竟然不再畏惧张燕的蛇矛,纷纷发起强攻。
韩昭烈思索片刻“说来奇怪,为何这黄雨落在身上,我却没有感觉任何异样?”
刘知节慌忙说道
“我兄弟三人几日前跟贺永波兄弟交过手,是那光武兵魄破了敌人妖法,想来我等有此物防身,故而黄雨无法渗透。”
韩昭烈也从怀中取出一枚光武兵魄“既然如此,我们正好是妖法克星,速战速决吧。”
薛太岁从怀中掏出一个信炮
“待我先破了对方的势,呼叫城外炮火支援,诸位先稍退。”
一记红色的礼花打上天际,将周围五里地都映的通红。
城外李十朋急忙呼喊
“看,那是薛都尉的信号,速调投石车支援!”
屠彬掌中黄色的小旗飞舞,传令兵急忙以旗语通晓三军。
吱呀呀一阵车轮响动,数十辆投石车被推送到了前线。
传令兵高声喊喝
“西南方向,长两千米,宽一千米,瞄准信号炮发射点,射!”
一排排巨石,沾着流火,如同飞蝗一般打入墨家屋。
瞬时将石头屋顶,石桥,砸的粉碎,青阳教匪一个个被巨石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