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岁迅速翻开书柜,各种烹饪炒菜的法门应有尽用,煎炒烹炸琳琅满目,很快找到一本自己喜欢的中阶功法《厨刀》。
这是一门专讲如何淬炼刀功,用以切割珍贵灵修食材的法门。
薛太岁看了上面几招切割鸡鸭的刀法,觉得大可以一练,兴高采烈拿着书本去了。
祖大寿简直要抓狂了,上次就是这个红发秃头,这次又是他,总是在自己打瞌睡的时候出现,尽管他是太白宗的老人,平时无人管辖,但流传出去一介藏书阁执事长总是睡觉,毕竟好说不好听。
祖大寿揉了揉猩红的眼睛:
“你小子修炼那纳海气诀居然还入了一榜前十?”
薛太岁仰头看天:
“何止呀,是两榜第一!”
“啊?!”祖大寿似是不信,急忙拿出今早的太白宗邸报来看。
果见旁门左道榜和文榜两个第一都是薛太岁的名字。
此刻没好气言道:
“你要选什么中阶功法?”
薛太岁将一本《厨刀》仍在记录案之上。
祖大寿刚要发作,随后又忍了下去,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摆摆手,那意思赶紧走人。
记录簿自动记录,大禹天朝宏灵二年闰月,中州学馆十四号太学生薛太岁,选取烹饪旁门《厨刀》作为中阶功法。
薛太岁却没回霸马屋,一溜烟跑下山去,直奔无定河。
到了河边,嘴里“吱喽”一声呼哨,一只葱白大叫驴六耳,从水中噌的一声蹿了出来,脖子上挂着一枚碧水牌子,甚是得意。
薛太岁直接上前抚摸驴头:
“六子,赶紧去给咱到河里弄十条大鱼上来。”
六耳呵呵怪笑:
“这点小事还用俺亲自下去,老大且看。”
说罢,驴蹄子一跺河岸,顿时大浪滔天,待浪头下去,足足二十条鲤鱼、草鱼上了河岸。
薛太岁大喜,也不再说话,捡起草杆,将二十条大鱼穿了,抓起来就跑回山去。
六耳在身后还没抖露守山大妖的威风,竟然让薛太岁走了,心下大是遗憾。
薛太岁一边奔跑,一边沿途捡一些蘑菇、松子、辣椒之类,纷纷装入怀中。
路过食府饭堂,瞧瞧流进后门拿了一把食盐,一并回了霸马屋。
厨刀功法只是让仙家门派的厨子们所用,薛太岁本就刀法娴熟,此刻看厨刀分解食材步骤,已然是一边比划,一边动手。
十几年军营火头军的功底绝非浪得虚名,一晚操作之后,二十条大鱼已然让他使用刀功拔头去骨,鱼刺尽除。
那本《厨刀》最后一章,却是讲人体切割的部位,何处下刀,何处放血,何处挑筋,何处断骨,真是应有尽有。
薛太岁看得一头冷汗,心里暗想难道这仙家门派还有以人为食的传统?
再翻翻前面各种动物的切割方法,此刻如痴如醉,手型慢慢变化,竟是把自己以前所练的冯异刀法以及吴汉凶险的短刀法一一融入到做菜刀功当中。
一晚练习过后,直切、推切、拉切、锯切、铡切、滚切等六种方法具已掌握,薛太岁不由得哈哈大笑,下次修行榜,必然我是头名,试问何人能在一个月之内就掌握中阶功法的。
一大清早,霸马屋一旁就立起了早餐的摊位,二十碗仙草鱼汤摆了出来,售价一百两银子,比太白宗食府里最便宜的早餐还要便宜二百两,一炷香的工夫早已售空。
石之康放下手里的傀儡书,端起一大碗鱼汤就要喝,薛太岁上去拧起了耳朵:
“你还没给钱呢。”
石之康一吐舌头:“先记账行不行,不是诏狱井里的宝贝都给你了嘛。”
薛太岁把鱼汤瞬间端走:
“滚蛋,你那诏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