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薛太岁一力降十会,力胜裴家大将闫凯。
这次的对手是岳武穆的后人岳武彰,压大赔大,押小赔小,且看红发鬼对金面阎罗,哪个高,哪个低,一会儿擂台上面见分晓。
杨醒方打着朱漆算盘,正自得意,这几日薛太岁连连获胜,让他这个坐庄的赌客着实赢了一把。
一干小斯,高举着薛太岁和岳武彰两人的画像,到处吆喝。
薛太岁和岳武彰两人纷纷通过四进二的淘汰赛,岳武彰更是十个回合之内就施展红煞之力,将魏收打下擂台,一时间得了不少粉丝的支持。
只是杨醒方这说辞却是太过随意。
薛太岁红发鬼之说自是一干好事的看客给起得,他生性大大咧咧,倒也不以为意。
只是苦了岳武彰,他并不是岳武穆之后,只是自己一张淡金色的脸皮,就被说成是什么金面阎罗,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薛、岳二人的事迹此刻已被评书艺人们广为传颂,要说屠元让“只身斗北骑,巧夺金丝枪”的桥段已然被他们说的烂了。
这下子终于有了新的故事,自然要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一番。
杨醒方正自呐喊得意,忽然瓜皮小帽后面的耳根子被一双大手死死掐住,生疼无比,仿佛耳朵一时间就能拽下来一般。
“哎呀,哎呦呦,哪位爷,您轻点!”
杨醒方回头看去,薛太岁领着石之康,用手捏着下巴,坏笑一般地看着杨醒方。
杨醒方下意识用手捂住裆部:
“薛,薛爷,您都是要当武状元的人了,怎么还跟小人开着玩笑。”
他是回想起鹿鸣宴,薛太岁一脚踢裆的苦楚,不由得下意识做了此举。
薛太岁一呲牙,仿佛厉鬼一般的难看:
“钱串子,我问你最近可是捞了不少吧?”
杨醒方嘿嘿讪笑,极为勉强,那样子连自己都不认为是笑了:
“回爷的话,是赚了些银子,不过小巫见大巫,比起您在侍郎府的锦衣玉食算不得什么。”
薛太岁一把耗过他的脖领子:
“你个穷酸老西子,妈的喝醋喝到薛爷头上了,我就问你,这几日赚了多少银钱?”
杨醒方小声嘀咕:
“也没赚多少,就是那么五千两,比不了大台面。”
“搜他!”
薛太岁一声令下,石之康上去就把杨醒方提溜起来,上下一顿搜身,光保定号的银票搜出来至少十张。
薛太岁拿起银票一看,呵呵笑道:
“这特么一张都有两千两,你蒙谁呢?”
杨醒方可怜巴巴:
“薛爷,里面一张就当孝敬您了,您老好歹给我留口汤喝。”
薛太岁一把将十张银票统统塞进了杨醒方怀里,坏笑着问:“想不想赚笔更大的?”
杨醒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本是大禹天朝商贾家庭出身,对于钱之一道颇为上心,此刻频频点头:
“想呀,想呀,怎么不想,薛爷可是有什么门路?”
薛太岁咳嗽了一声:
“现在你这坐庄押宝,谁的赔率高?”
杨醒方一笑:
“自然是您老人家,七比三呢。
岳武彰到底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再说又不是豪门士族出身,镐京城里的达官显贵没有看好他的。
您薛爷不同,怎么说也是裴槐老太师府上的,不押宝在你身上,还能押给谁?”
薛太岁一乐:
“那这笔大钱就有着落了,附耳过来。”
杨醒方小心翼翼,把耳朵根子凑了过去,薛太岁低声道如此这般。
杨醒方惊得大叫:
“啊,这是,诈......”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