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一个水桶粗细的黑黝黝洞口印在墙上,冒着丝丝的水汽。
魏三毛早已经吓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刑惊天敲了敲墙壁:“这墙后是什么去处?”
魏三毛慌忙答道:“十三号监,不过自从卑职来此当差,无人能进去,也无人出来。”
刑惊天躬身要从洞口进入,魏行斌一把拉住他:“邢指挥,不可造次。”
刑惊天一转身对着魏行斌,似是疑问。
魏行斌开口道:“邢指挥莫要造次,十三号监我朝历代帝王对刑部均有嘱咐,不可进,否则违反组训,按斩立决论处。”
刑惊天回身抱了个拳:“谨遵圣意!”
然后继续问魏三毛:“这副钟馗画像哪里来的?”
魏三毛支支吾吾,想着自己那一百两银子,此刻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六号监犯人的家奴带来的。”
刑惊天喊了一声:“带六号监人犯。”
小胖子石之康就这样懵懵懂懂被带到了操场。
魏行斌先就忍不住了:“石之康,曹国公是本朝栋梁,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肖子孙,你如何勾结十二号监的犯人逃脱,还不从实招来?”
石之康小眼睛一闭:“不知道!”
魏行斌哼哼冷笑:“人是木雕,不打不招,看来你是逼本官动用刑具了。”
“来呀,执行官伺候。”
魏三毛在一旁尴尬道:“尚书大人,执行官今日请假!”
魏行斌大怒:“那就你,总该知道刑具怎么用吧。”
魏三毛哆哆嗦嗦拿来夹棍,走过石之康身边时,石之康小声嘀咕了一句:“一百两。”
魏三毛慌忙跪倒在地:“回禀尚书大人,本朝太祖有令,凡天字号的囚犯不得随意用刑罚,皆因祖上对本朝有大功,尚书大人要动刑,请了圣旨来,卑职才好动手。”
说罢,磕头如同捣蒜。
魏行斌没有想到,惩罚一个小小囚犯还有请圣旨,不由得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刑惊天慢条斯理喝着茶水:“好茶,六号监石之康,你是戊戌年四月入得刑部天牢吧?”
石之康抬头看看位子上的金銮卫指挥使,一身崭新的飞鱼服,面部僵硬无表情,不由得一身威压袭来,下意识道:“大人记得清楚,正是。”
刑惊天冷声道:“入天牢罪名竟然是日日在天牢周围偷窥,这个罪名能入天牢?”
石之康咕哝道:“谁知道当时主审官怎么审的,反正就让我进来了。”
刑惊天不动声色:“按我大兴律,凡误判,重判之人皆可申请重申,若是冤假错判,朝廷还有补偿银子,还要回复名誉。”
石之康摇了摇头:“我不要重申,在这里我是老大,吃好喝好,到处有人伺候,出去了人人当我小孩子,回了国公府还要背书应考,我才不要嘞。”
刑惊天冷声道:“原来世间还真有进了牢房就不愿意出来的,魏营官,请把天牢里其余人犯带到操场,按照监号排好。”
不一时,刑部天牢一至十一号的犯人都被带至操场,齐刷刷跪了一排,除了十二号的薛太岁。
刑惊天右手摸着绣春刀的刀柄,来回踱着步子:“想必各位已经熟知十二号囚犯逃脱一事,本官想知道这里的隐情,如有哪位检举揭发,本宫当下金殿保本,力主他戴罪立功,重获新生。”
来回问了两遍,众囚犯都纷纷低下头颅。
刑惊天声音严肃了几分:“看来各位是不想配合本官执法,好,那本官只有采用嘴笨的法子了。”
他身形慢慢停在一号犯人面前:“一号监谭伦,漕运使,因贪污漕运银子一千万两入狱,没错吧,谭大人?”
谭伦正是前日里被众人殴打的干瘦老者,因为伤势过重,被调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