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手印,自己那枚金色血液的手印清晰无比。
他此刻脑路回转,迅速搜索,暗叫是自己大意了。
原来那日自盟誓以后,薛太岁害怕此重要盟约被盗,故而用针线缝在自己白色袈裟之内,无任何人知晓。
此刻周身衣衫尽皆被剥落,光着膀子,那白衣袈裟早被别人索去,定然是他们翻开了袈裟,找到了盟约。
可是谁能线索呢?当日在茅草屋饮酒辄醉,只有小怜和上官小扇在旁,难道是她们?如此一想,心惊胆战。
面对李十朋询问只得硬着嘴胡说“李大人,刀在你手,你怎么说都行,只是此事跟李都督何干?望你不要做那昏官污吏,错判冤案吧。”
李十朋喝了一声“嘟,人证物证具在,还敢抵赖不招,看来是人是苦虫,不打不从;人是木雕,不打不招,来呀,水刑伺候。”
一旁酷吏急忙行动,一个光着膀子的肥胖大汉,把用尿浸透的湿毛巾,死死卡在薛太岁面门之上,一股子心臊恶臭的味道令人难忍。
然后一个瘦子,用木桶不停往薛太岁脸上灌尿水。
此刑罚最为残酷,犯人手脚不能动弹,任由尿液侵入呼吸道,难受异常。
灌了两大桶尿水,两人觉得差不多了,把毛巾扯开,薛太岁大口喘气,脸色憋得发青。
薛太岁大口喘息“人证为谁?你这是滥用私刑。”
李十朋冷笑;“不见黄河心不死,好,本官成全你。来呀,带人证。”
一个翠绿的身影闪现,上官小扇。
薛太岁瞪着眼珠子“师姐,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陷害于咱?”
上官小扇面无表情“师弟,你当日攻陷齐麦县、马边城,酒后吐真言,已经被我听得清楚,你就招了吧,死便死了,莫要让刑罚折磨你这个战场英雄。”
薛太岁此刻已经恨到了极点“落入你等手中,薛某没想到能逃生,只是让咱陷害李督,万万不能。”
李十朋叫道“好呀,薛都尉骨头硬呀,来呀,好好给他疏松筋骨。”
那胖衙役找到一把小型刚锤,呲着牙嘿嘿笑道“薛都尉,对不住了,兄弟就是吃这碗饭的,请你吃个驴蹄筋。”
说罢,刚锤直接砸在膝盖之上,痛入骨髓。
薛太岁此刻全身功力被废,膝盖与常人无异,合逢之处乃是人最脆弱的起跳关节,如何禁得起这般锤砸。
不一时,两个膝盖红肿高大,里面的骨头硬生生粉碎了。
胖衙役还不停用手拿捏碎骨,好让骨渣与筋落混杂在一起“嘿嘿,如何,舒服吧。”
薛太岁已经疼昏了过去,“啪”的一瓢冷水,又给浇醒。
李十朋此刻也有些恼火,还未见过如此硬骨头之人。
力喝道“如何,招是不招?”
薛太岁心想如今证据被拿他手,完全可以定罪了,一定要我招认李督在其中有干涉,定是别有目的,此刻已然是死局,怎能如他心意。
咧着大嘴笑道“说不说无非是个死,李大人别浪费心机了。”
李十朋也怕犯人挺刑不过,达不成目的,一卷袍袖“今日且饶了你,明日再审,本官有的是时间。”
夜晚之间,薛太岁发起了高烧,却被一块毛巾再次唤醒。
一旁的小怜正自给他擦抹脸上的血迹,垂着泪哭声道“你这是何苦,已然如此,就招了又有何难,那李崇信已经触怒圣颜,早晚必死,你何苦为一个要死的人苦撑,断了自己的生路。”
薛太岁看了小怜一眼,觉得眼前之人甚是让人厌烦,口中道“你要咱招什么?叛国大罪如何还能有生路?”
小怜手中毛巾停了停“你只需告诉我你在锁妖塔见了何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我就去求封真人,让他想法子救你出去。”
薛太岁呵呵笑道“说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