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了。”
薛太岁刚想奚落几句,忽然后面王保保的声音大起“大哥,大哥,朝廷有恩旨了。”
薛太岁回身望去,王保保还是那么胖,此刻施展灵云鹤法,竟是足不沾尘,轻飘飘来在近前。
“大哥,皇帝念你苦战白犀关,建立四座储粮高坡有功,特地封你为蜀山观使,即日起上任。大哥,你可以衣锦还乡了,哈哈。”
小胖子王保保说不出的高兴,因为要说出身,薛太岁还是蜀山弟子,尽管一天修行也无。
大禹天朝有惯例,对于退役的武将总是要找个什么寺庙或者道观给武将养老,香火钱就是退役武将的开支来源。
薛太岁喜忧参半,按说蜀山道观也是大观,每日香火旺盛,若能从中抽头也是大利,可见皇帝还是念着自己的功劳;
若说忧愁,自己被封了蜀山观使,那便是再也无缘行伍职务了,已经按照退役武将待遇,似乎可以颐养天年。
但是他今年也才二十四岁。
想罢多时,毕竟不敢抗旨不遵,拜别了王保保和一干人等,独自步行去蜀山上任。
他也不要坐骑,六耳任由其修炼去吧,自己一个人无人叨扰,倒也清净。
以他的脚力,若是展开猿纵鸟浮之法,半日光景也就到了蜀山,奈何惆怅不已,心事重重,索性一步一步走向蜀中,反正圣旨也没有下日期。
不一日,走的口渴,前面一个大镇店,薛太岁进去喝茶,才看见“茶树岗”三个大字,正是那日他用计杀害赵挺和白天缺的地方。
此刻回想当年,物是人非,自己无意间又走向当年那个小棚院,坐下来要了碗茶。
正自饮茶期间,忽然感觉背后一阵猩风,似有猛兽,薛太岁却动也不动,如同磐石一般。
背后忽然一个声音大笑“危难面前,稳如泰山,小小年纪却也难得。”
薛太岁回头望去,但见一只黑虎张牙舞爪,背上骑乘一个黑衣消瘦的僧人,脸上长眉可过下颚。
那黑衣僧人指了指薛太岁坐的位子“此乃老僧每日占卜算卦之所,年轻人,你僭越了。”
薛太岁此时心境已然于往年不同,打手势做了个请的姿势“老和尚,你孤身一人,只有猛虎为伴,想来他人不敢靠近,必是个孤独之辈,不妨我两个孤独之人,一同坐下,也好有个伴儿,何必非要赶我走。”
那和尚仰天大笑“好大的口气,普天之下敢和老僧同坐之人不超过三个,你是第四个。
就是当今大禹中州禹僖皇帝也不敢跟老僧对坐,你这年轻人上来就占了先机。”
薛太岁腹诽一句,到底是谁的口气大。
他端起一旁干净的杯子,给老和尚斟了一杯茶,双手举过头顶“既然敢口出大言,必是高人,薛太岁敬高人。”
那老和尚端坐受礼,将茶水接过,仰脖子喝了下去,叹了一口气“此礼不虚,就算是你拜过老僧了。敢问壮士何处去?”
薛太岁往西方一指“薛某要去蜀山。”
老和尚瞪着一对黑窟窿般的瞎眼看了看蜀山的气象,又望了望薛太岁“不可去,你命中五行颠倒错乱,又兼妖修的根基,并无命主,蜀山乃是封妖剑仙所在之地,你这一去,定然害了你的性命。”
薛太岁暗道难道这个老和尚却是来提点我的?抑或是朝廷派来的细作?
胡思乱想之极,不由得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暗道薛太岁呀薛太岁,你往日冲杀敌阵,自付智计良多,怎么一个野和尚的几句话就把你吓倒了。
想到此处,胆气又壮,并不以为意,只是频频敬茶。
和尚喝了三杯茶,起身道“壮士,老僧饮了你三杯茶,也不能无以为报,现下赠你一卦如何?”
薛太岁摇摇头“我并不信这些,路在我脚下,只管大步去踏好了,兵来将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