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可是亲历了那场战斗,我家李大都督才真是咱大禹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呀。”一旁的报事小校,乃是李家军的心腹,此刻见两人谈论自家主帅,不由得兴奋起来。
屠彬放下茶碗,顿时也来了兴致“你且说说,你家李大都督如何破的雁门关?”
那小校急忙磕头“小的一时忘形,说的不对之处,大将军勿怪。”
屠彬一摆手“不怪,不怪,我与你家李大都督乃是拜把子的兄弟,他的兵就是我的兵,你尽管说来。”说罢,竟然把自己的茶水递给小校。
那小校受宠若惊,喝了茶水,清了清喉咙,随即开腔“要说这雁门关一战,那可真是凶险万分。北蛮子的守关大将乃是一个黑大个子,叫做什么萧什么大岭的。”
屠彬一笑“铁塔人屠萧大璘,当年号称北朝第一勇将,为人三十八岁,擅使一对镔铁岚龙锤,有万夫不当之勇。”他原本是镇国大将军,对于各地军报自然捻熟无比。
小校慌忙不迭点头附和“对对,是萧大璘,还是大将军记得准。那对大锤,我的姥姥噎,足有大号西瓜大小,每个都有上百斤。我军发的飞车冲石,霹雳车石,都给这一对大锤砸的稀烂。我们李家军三个都尉,两员副将,都是交战没有三回合,就让他砸成了肉饼。”说道此处,小校竟然哽咽起来。
屠彬素知兵凶战危之苦,自己的袍泽都做了他乡鬼魂。不由得触景生情,将桌案上的白毛巾给小校递了过去。
小校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眼见第三日的攻城又要不了了之,副都督魏冉亲自上阵,魏都督搭了三条攀城锁,都给北蛮子砍断了,最后顺着半截云梯,飞身上了城头。
那萧大璘右肩头此时已经中了两箭,右手的大锤不太灵光,但是单凭左手的大锤,一个回合就把魏都督的大刀碰飞了。随即将魏都督的磐甲丝绦抓住,一抖手扔下了雁门关城头。”
说道此处,气氛紧张异常,连屠彬也抓紧了桌子角。那小校又喝了一口水“好在李大都督及时赶到,在城下接住了魏副都督。”屠彬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小校又自开言“可恨那萧北蛮,立在雁门关上哈哈大笑,说什么如若南朝都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之人,就别来两军阵前丢人现眼。尽可回去再吃二十年稻谷,等长了些气力,再来交战不迟。大将军请想,我李家军将士尽皆身经百战,如何肯受这个羞辱,于是将官们纷纷请缨出战,就要在当日与那萧北蛮决一生死。”
屠彬突然大声道“你们上当了!这是萧大璘的激将之法,用言语逼迫你们与他一一单挑决斗,舍了攻城器械之威,这才是弃长就短。”
小校用白毛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一挑大拇指“大将军明鉴,谁说不是呢,只是大家伙当时都义愤填膺,也就没想那么多。只有李大都督最为镇定,他当时止住众人,自己脚踏血浪宝剑,纵身飞上半空,与那萧北蛮隔空相望,大喝道‘贼将欺我大禹无人耶?’。”
屠彬大声拍了巴掌,喝了一声彩,大叫“未料想李兄年近五旬,仍然不减当年之勇,真可谓宝刀未老。”
那小校见大将军夸奖自家大都督,立刻神采飞扬,继续慷慨激昂道“那萧北蛮却也英勇,拔出肩头的箭矢,双手又拎起大锤,喝道‘久闻李崇信大名,可敢与某家一战?’”。
屠彬在一旁拍着桌子大声叫道“有何不敢,李兄就该灭了那厮的威风,给三军打气,否则军心必溃。”
小校大声赞道“大将军可真是跟咱家大都督想到一块去了,只见李都督也不答话,脚踏血浪就是一计万剑诀,刹那间仿佛一万道剑气袭来。那萧北蛮倒也有些本事,两把大锤舞动得如风车轮似的,竟然风雨不透。李都督踏上城头,血浪剑一个疾刺,却从两锤之间找到了缝隙,那萧北蛮自持力大,双锤竟然瞬间夹紧了血浪剑,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