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燥,急急饮了一盏茶“那,那要是薛太岁不是尚狮驼的对手,咱们又该如何?”
李十朋一笑“不是尚狮驼的对手也好办,趁他在马边城与尚狮驼鏖战,东翁派府兵直接袭击齐麦县,收回晶石矿。到时候王千斤在西北救援不及,薛太岁兵败马边城,太守大人死守齐麦县,亦是大功一件,救不救得薛太岁是一说,晶石矿从此全部归东翁所有,岂不是一举两得。”
张瑾善抚掌大笑“秒呀,秒呀,十郎真是借你吉言,我若入了京城,定然保举你重归京官行列,光耀门楣。”
随即又想起一事,不由得忧心忡忡“那万一薛太岁拥兵自重,久占齐麦县,不进不退,我又该如何?”
李十朋将黑棋子往天元位置一放,与刚才斩断的大龙接了起来,果真是一招儿妙手“他若是不战不退,就需要东翁逼他战。从今日起,断了齐麦县所有的粮草辎重,禁止集市之上任何粮草、马匹、军械的买卖,让他自己筹集军需物资。齐麦县虽然富有晶石矿,庄稼却少得可怜,手中无粮,空有许多银钱又能何用?难道银子能吃不成?所以,他必须在十日之内与马边城展开决战。否则,军兵就只能活活饿死,要么发生哗变,东翁到时候就可以轻而易举,占领齐麦县。”
张瑾善大喜过望,连连拍着李十朋的背“智赛张良,谋过吕尚,十郎真是天下少有的智谋贤士呀。”
李十朋却没有在意他的吹捧,一起身站了起来,再次望向地图,悠悠道“如果薛太岁真的以几千乡勇和降兵就把马边城给吞了,那我儒宗就兴盛有望了。”
张瑾善根本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此刻高兴过了头,一把拉住李十朋“十郎,刚好有大好的螃蟹上市,今晚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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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太岁此刻倒仰在驴背之上,手里翻着那本从天绝僧身上缴获的“百错拳谱”,怎么看怎么不对付。前十几页讲的都是拳架子,倒也罢了,后面正式入题,先开始一记骑马蹲当式的开山掌,第二招就变成南阳铁肘,第三招居然是鹞子腿,第四招变腿为爪,竟然是天山小擒拿手。这一招一式根本就不是一个门派的套路,甚至连呼吸功法都全然不对,如果按照这本书上的练习,第二招还没走到,必然呼吸不畅,筋脉错乱。强行再打出第三招,薛太岁怀疑自己是不是就得把自己的大筋给拧了,如果打了第四招,那自己必定已经倒地不起,走火入魔。再翻看前面几页的拳架,更是离谱,连个像样的人类姿势都没有,反而是虎、鹿、熊、猿、鸟一干动物的姿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要多丑陋有多丑陋。薛太岁赌气,把书“啪”的一声,扔在地上,嘴里嘟囔道“还说什么异宝,咱看就是垃圾,江湖骗子的把戏,唬人呢。”六耳“嗷嗷”叫着“老大,你说什么垃圾?”
薛太岁捡起书本,扔在六耳眼前“你看看,全是动物的架势,这是人练的拳法吗?难怪叫百错拳,咱看写这本书的人,脑子就是个百错脑筋,胡言乱语,这不是坑人嘛。”
六耳用驴舌头翻了翻书本,看了看封面,呵呵笑道“老大,是你不识货。这本书的内容俺看不懂,但是写这本书的人绝对是个了不起又了不起的拳法大行家。”
薛太岁一听来了兴致,他知道六耳是元婴妖修,见多识广,急忙问道“六子,你怎么知道这本书的作者是拳法大行家?”
六耳嗷嗷欢叫“你看这本书的封面,右下角。”
薛太岁定睛看去,却没见什么作者的名字,反而是画着一只怪异的大鸟,头似秃鹰,身似锦鸡,周身还长有凤凰羽毛,薛太岁却是不认得。
六耳得意洋洋“看不懂吧,此鸟名为灵鹫。”
薛太岁老大不高兴,不就一只怪鸟嘛,这跟作者有什么关系?
六耳大骂一声“老大,你可真不知道好歹,西域灵鹫峰,圆觉寺,灵鹫上人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