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盘前,径自上去翻下一枚橘子驾在身上,一步一步走向钱县令。前进途中,遇一铜鼎拦路,纸牛起了火性,用角一顶,那铜鼎“啪嚓”一声,竟然整身碎裂。钱县令心里打鼓,乖乖,这可是纯铜的鼎呀,竞像玻璃一般脆弱,真真的粉碎了。那纸牛来在钱县令面前一翻身,那枚橘子滚落在钱县令手中。然后纸牛跳在地上,来在李十朋身旁,一声闷吼,瞬间胀大了身子,如同真牛一般大小。李十朋嘴里喝了一声“落!”那纸牛又迅速变小,最终展成一张白纸,被他收回在手里。
“此术可能保你性命?”李十朋看着钱县令笑着问道。
钱县令久居官场,每日体察风俗民情,自然不是无知之辈。此刻却体如筛糠,脸色煞白,仿佛看着鬼魅一般看着李十朋“你,你这是儒宗的傀儡机关术,你是修士!”
李十朋用食指抵住嘴唇“嘘,谢安说多言少吉。钟俊兄,贵人语迟,不可说,不能说。”
钱县令终于冷静下来,仗着胆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小小李,你如此帮我,可又是图了些什么?”
李十朋嚯的站起身子,用手打开了天窗,外面一道闪电,把乌云的半空都挑拨的明亮“这乱世混沌太久了,但也唯有乱世才出英雄,若不能御龙乘风,为万世开太平,你我读书人还有什么盼头,你不懂,你不懂!”
“咔嚓”又一个雷,把钱县令的脸都照的苍白,他此刻看李十朋的身影高大异常,这时才发现,相交十年,他从未看懂过眼前这位年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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