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闲逛,拉着几个同门师弟兴趣盎然。
薛太岁却悄悄一个人往夜市里面的财宝一条街走去,刚进街口,就闻听一阵吆喝“童叟无欺,童叟无欺,看家的真宝贝,八百两纹银,丝毫不差。”
循声望去,但见一个小胖子,捋胳膊挽袖子,露出一身肥膘,正自卖力吆喝。旁边倒是有几个买家,拿捏着九宝珍珠的青铜酒厥不停叹息“倒是前朝的古物,只是缺了一角,八百两纹银着实贵了,贵了。”
小胖子一听来了劲头“呦呵,还真有识货的,不瞒几位说,我这青铜酒厥不是凡品,自有一番兴致,拿酒来。”
旁边一个军兵递上一袋青稞酒,小胖子将酒往青铜酒厥里面一倒,顿时借着月光,只间龙飞凤舞,一团青气直往天空上冒,再看杯中,一条魁鱼四处游荡,时不时还露出头吐一个泡泡。
一旁中年人捏着狗油胡子“也不差,竟然是北海神珍,只是这八百两银子却是不值,如今白银不如米面值钱,以往一两白银能换上好的面粉十斗,现如今也只能换八斗了。小兄弟,若是五百两白银,咱陈志翁就买下此物,你看如何?”
小胖子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相仿“这青铜酒厥倒满美酒,可现魁鱼,魁鱼乃龙之九子之一,常年引用有增进水法修为之功效,你等是真不知道还是来杀价的?不到八百两,断不能卖。”旁边一干买家看着眼馋,却是迟迟不下手。
薛太岁看到此处,大手一张,就要抢夺青铜酒厥“八百两,咱买了。”
小胖子赶紧把宝物拿了回去“哎,我说大个子,买卖还没成呢,你打算硬抢不成?”
渝州市集虽然太平,但是杀人越货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往往绿林大贼抢宝逃亡比比皆是,却也不是什么新闻了。
一个中年文士此刻开腔“这位兄台,有宝价高者得之,咱出九百两,小兄弟卖于咱吧。”
薛太岁一阵冷哼“怎么,念了几天书就跑来跟咱争宝物,咱出九白五十两。”他这几句话是咬着槽牙说的,仿佛再多出一分钱都觉得心疼。
刚才的狗油胡陈志翁沉不住气了,暗想再不出价可就真真拿不到这宝物了,急忙呼和“小哥,但凡宝物卖于识货的,这两位都是意气用事,咱出一千两大禹王朝的官银,这是保定票号,全国通兑,小哥就看在一笔写不出两个渝州的份上,卖于我吧。”说完就拿出了一张五寸见方的银票,上面大红戳子“保定”二字,如假包换。
薛太岁暗想一千两不少了,估计再高的价钱似乎也没人出了,冲着小胖子一挤眼睛,小胖子心领神会,就要把银票拿在手中。
陈志翁撇了一眼薛太岁仿佛感觉有些不对,慢慢又把手收了回来,干咳一声“呵呵,我再看看,再看看。”说着拿起青铜酒厥,仔细把玩了起来。
这招儿叫做盘等,往往卖家沉不住气,怕夜长梦多,自会降价。果然,不一时,小胖子就显得有些气馁,但是却迟迟不肯出口。双方正自僵持,一个声音在耳边咋起,好像东山上的晨钟一般“小哥,莫要犹豫,这宝物一万两银钱,我买了。”
薛太岁回头看去,却是一个白衣老者,头顶着逍遥巾,额头两块仿佛兽角,微微凸起,一脸的水锈之色,仿佛斑斑的鱼鳞。不由得一阵抵触,仿佛见了深渊里的泥鳅。
小胖子见来了买家,高兴不跌,急忙抢过青铜酒厥,一把塞给了白衣老者“给你,拿钱!”
白衣老者深施一礼“小哥,不瞒你说,这宝物对于救我家孩儿的败血症有奇效,故而我出十倍价钱,但是我今日乃是匆忙游走夜市,未带银两,但老夫绝不拖欠,我先给你打个欠条,明日黄昏来咱家做客,我宴请小哥,再把拖欠银钱敷上,你看如何?”
一旁薛太岁心中大骂“原来是个空手套白狼的。”
陈志翁听了此语,顿时来了精神,急忙将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