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廉三十八岁,薛太岁十八,今日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三人结拜为异姓兄弟,自此无话不谈。
薛太岁仗着酒劲,搜索了脑海中大藏般若文经的几篇古文,大声吟唱起来“三清传旨酒,柏梁奉欢饮。置酒草庐中,亲朋从我游。中厨办丰膳,烹羊宰肥牛”
一遍吟唱,一面手舞足蹈,在酒席宴前径自欢舞起来,那高壮的身子,赤条条的,头顶突兀,两鬓红发,照实另有一番壮美的风味。
其余众人虽然不解诗文,但听得抑扬顿挫,不由得由衷叫好。
张大廉哈哈大笑“三弟原来是个诗文里的头把交椅,打不过我等也不奇怪,哈哈哈。”
薛太岁大笑“何止呀,我乃军中烹饮牛,做饭喝酒乃我所长。”
众人“噗”的一声,口中酒都喷洒而出,哈哈哈大笑不已。
小怜在一边,妙目瞧着薛太岁,不由得被诗文所感,一时间说不清的情绪直上心头。
夜上明月,酒酣耳热,众人不胜酒力,纷纷醉倒桌前。草头翁从不饮酒,早早出去安歇了。
薛太岁酒量甚好,此时半醉半醒,忽的耳边铃铛之声响动,却是丁天庆和张大廉,蹑手蹑足走出了草庐。
薛太岁不禁心下纳闷,暗道如此光景,二人即便是醒了,也该回去安歇,怎会偷偷摸摸,连关门都如此轻手轻脚。
他好奇心起,出了房门,将地上的湿泥塞在手脚困龙锁的铃铛之内,一路蹑足潜踪跟了出去。
丁天庆二人几起几落,来在采石场东南方向的一个石山附近,只见丁天庆板住一道天然大石,用力一推,“嘎吱一声,大石竟然分开一道一人可进的缝隙,丁天庆一下子钻了进去,只留张大廉看守石门。
薛太岁暗叫古怪,仗着几分酒胆,悄声摸到了近前。
“什么人?”张大廉低声叫了一声,顺势来在薛太岁近前,一把卡住他的脖子。
“二哥,是我!”
张大廉迟疑了一下,缓缓松开手“你小子不是喝醉了吗?”
“嘿嘿,二哥,有什么发财的买卖可别瞒着兄弟呀。”说罢右手指了指山洞,左手却把那困龙锁上的铃铛捏在手中。
张大廉暗叫不好,这大个子看着外表粗憨,内心却紧密无比,我一时拿他不下,万一铃铛响动,引来众人,反而更不好收拾。
随即换了笑脸“三弟呀,你切莫声张,与我一起进洞,大哥自会对你有交待。”
薛太岁呵呵笑道“二哥莫要吓我,我跟虎爷说了,半个时辰后还要给他去送醒酒汤,这一下去,万一上不来,虎爷还不得到处找我?”
张大廉暗自惊了一下,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放他走显然不能,只得温言哄慰“三弟说的哪里话来,有二哥作保,哪里能上不来,你我先进去再说。”
二人进了青石缝隙,只听得里面叮叮当当,像是有人施工,脚下路一直黝黑,走出了至少几百米开外,眼前豁然开朗,密密麻麻的紫色、黄色、红色的砺剑石,布满了隧道。
隧道顶头,丁天庆光着膀子,手里拿着一干铁锹,正自挖掘不停。
听见人声,猛一回头,才看见张大廉与薛太岁二人,丁天庆手疾眼快,迅速熄灭了灯火,隧道顿时一片漆黑。
薛太岁但觉勃项之中一紧,一个像钳子一样的大手卡住了咽喉,忽听张大廉的声音“大哥不可,这小子半个时辰后还要给虎爷送醒酒汤,若是此时毙了他,事情就弄大了。”
二人耳语了半晌,忽听丁天庆道“老三,都是自家兄弟,既然你已经看见,哥哥也不瞒你了,但你须发个誓,今晚所见不得让除我三人外任何人知晓。”
薛太岁军旅出身,战场杀伐,死人见的多了,根本不相信誓言,此时随即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