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吃饭,大概十点三刻我俩就就餐完毕,然后一家挨着一家酒馆的找那律师一行人,最后背着那两个遇难的人,”船长史蒂芬清了清嗓子,“他俩都喝得烂醉了,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所以那行人中最年轻的两个小伙子就负担起了把他们背回去任务,差不多快十二点了我们才赶到游艇上。那俩喝得烂醉的人吐得浑身都是,还把那俩被他们回来的小伙子身上弄脏了。估计他们后来去洗漱了吧。我一上游艇就去驾驶室了,后面的事我不清楚。”他朝着船员保罗望过去,“保罗你知道不?知道的话你说。”
“我知道,我也跟着一起忙活了。那俩年轻小伙子和他们的女朋友一起把那俩醉鬼从头到尾洗漱了一遍后送去了卧室休息,他们自己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了。至于其他人都各自回各自的房间稍微休息一下,你们俩也知道,”保罗看着其他两个船员,“每年在半夜十二点半他们都会准时到主甲板尾部放烟花,今年也不例外。”
“我也听到了,当时还刻意看了一下表,第一个烟花是十二点三十六分放的。”史蒂芬插了一句话。
“我就是被那烟花给吵醒的。”乌韦不满地说道,“不过我本身也不怎么困,不然就算雷劈到我跟前,估计我还睡得死死的。”
“呵呵,”保罗忍不住地笑了,摸了摸鼻子,接着说道“大概一点吧,烟火晚会结束,那一行人一点都不觉得困,跑到大通铺房就接着玩起纸牌了。而我则困得不行,就爬上床睡觉去了。”
之后就是沉默。
“那后来呢?”市长德特莱夫终于开口插了一句。
“”船长乌韦挠了挠后脑勺,“后来我和史蒂芬换班了,他就坐在边上和我聊天,所以我开得很慢。聊了半个多小时后他就去睡觉了,而夜间风力越来越大,快有八级时,我就加速到了最高航速,没过几分钟就听到一声巨响,柴油机着火了,之后游艇两分钟就沉了,是夜间两点一刻左右。”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都三点半了。”他立刻站起身来朝着市长德特莱夫点了个头,“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我也交代完了,后面的事情你就问他们俩吧。服务员,买单!”
“别,今天我请客。”市长德特莱夫拦住了乌韦,“是我请你们来的,自然该我结账。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么久的时间,再见!我就不送你了。”
接下来,保罗和史蒂芬把落水后大家如何获救的过程详细告诉了市长德特莱夫,这是他在市警局和海事局的工作人员那里完全不可能得到的信息。
下午四点,船员保罗·齐默曼和船长史蒂芬·泰尔看着时间不早了,就向市长告辞,并且感谢他这次请客。
望着俩人远去的背影,市长德特莱夫露出了旁人不易察觉的邪恶一笑。好家伙,这颗棋子演戏演绎得很到位,果然还有利用价值。他窜到僻静的地方,拿出提包里的长假发、墨镜和遮阳帽,绕道抄小路赶在了前面。
正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往前赶路的保罗·齐默曼看到前面一闪而过的身影,愣了一下,忽然贱贱地笑了一下,“市长大人,你还有事?”
“别跟我装了,这里没别人。你小子挺厉害的啊,连海事局和市警局的那些人精都给你蒙过去了。还有,”市长德特莱夫右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遍保罗,“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是有事找你?”
“呵呵”保罗轻笑了两声,“你完全可以找那些幸存下来的律师询问,他们肯定会抓住这个巴结市长的机会告知更详细的内情,律师嘛,都有这种尿性,比如我爸,不过我懒得提他这个短命鬼。”他皱了皱眉头,忽然话锋一转,“可你偏偏找了我们三个,而且有两个还是换班开船的,根本不可能分分钟知道游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你把他们俩喊来的唯一理由就是给我做掩护。”
“聪明!”如果不是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