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走廊上,一个成年男子牵着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男孩子往楼梯口走着。身后传来“哒哒哒”快速奔跑的声音,一个名为谭诗诗的高挑中国美女冲了上来,拦住了成年男子和孩子前去的路。成年男子一脸的不耐烦,而孩子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喜悦,但他看了看成年男子那不爽的脸色,顿时喜悦消了下去,他怕,怕回家后被成年男子再次虐待毒打。
“我求求你了,你都已经得到百分之百的抚养权了。我只要今天让儿子陪陪就好,只要今天。你行行好可以嘛,我不想自己的三十周岁生日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德国度过。我答应你,明天我就回中国,从此不再打扰你,行吗?”谭诗诗一边后退,一边哭诉。
“你不是要跟我硬杠到底嘛?不是说我诬陷你嘛?我现在就承认诬陷你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告诉你,钱是个好东西,而我有的是钱。想告赢我?你先想办法比我有钱再说。”成年男子不屑地羞辱着谭诗诗。
“你”谭诗诗怒气攻心,可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当初要是知道这个男人如此畜生,就不该相信他的话而把儿子的护照给他,儿子也就不会被他拐带到德国,更不会让他倒打一耙诬告自己,甚至让自己丢掉了儿子的抚养权。她屈辱地弯下了双膝,只要能让儿子陪她哪怕度过一个小时,她都愿意低头,“我求求你了,你让儿子陪陪我吧,就今天!”说着她扯着成年男子的衣角,眼神里充满了乞求。
子!”成年男子用力扯下被谭诗诗抓住的衣角,右手用力一挥,一掌打在了谭诗诗的胸前。
而谭诗诗因为这用力过猛的一掌,一个趔趄,朝后面倒下。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撑,却没发现后面就是楼梯。就这样,随着“啊~~”的一声尖叫,她滚下了楼梯。由于是背对着滚下,头先着地,摔断了颈骨,挣扎痛苦了几分钟后,她渐渐没了生息。
成年男子看到楼梯下面一动不动的谭诗诗,略显惊慌。糟糕,不小心弄死人了,还是在儿子的面前,怎么办?他四周张望了一下,貌似没别人看到。很好,只要自己吓唬一下儿子,他就不敢说出去。再去市警局的熟人那里塞点钱给点好处,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证据销毁,这女人的死就会被定性为意外死亡
画面一转,孩子浑身是伤孤零零地仰面躺在那里,泪水模糊了他的眼,他轻轻呢喃着“谁来杀了我!”而耳边传来的依然是不久之前某人的话“我得帮你爸收拾烂摊子,不然你那子妈就要害你爸以杀人罪坐牢了,知道不?而你,则是我应得的奖励。”
画面又一转,多少年后,孩子已长成了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他捧着一束盛开的百合花,站在一个孤独的墓前。这墓如此的朴素无华,一米多高的石碑上仅仅刻了三个字谭诗诗,那是墓里安睡之人活在世上曾用过的名字,除此以外石碑上没有其他任何字迹。
“妈,对不起,十几年了,我到现在才来看你。”小伙子眼睛直直地看着这墓碑上的名字,脑子里似有什么尘封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回到家里,他坐在自己的电脑桌前,打开谷歌搜索“黄果树瀑布”,一张张漂亮的风景图显现在他的眼前。当他看到十六年前的那个悬崖,那个儿时落入瀑布的地方,他像被什么击中了脑门一样,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他匍匐着向洗手间爬去,浑身的骨头像被人抽去一样无力,早就尘封的他已遗忘了多年的儿时黑暗记忆像被打开的潘多拉盒里的恶鬼们一样从脑海深处钻了出来,侵蚀着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感觉到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好想逃,逃离这个黑暗的地狱,逃到另一个世界去。
他摸索着爬进了洗手间,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在洗手池边,用双手罩了点水洗了把脸,胡乱用水池边挂着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再度抬头的他看到了镜中自己的眼,那双眼充满了怒火,嗜血、狠毒。“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