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川山脉西对西周国,北临中峦城,绵延数十里,雄奇险峻
清晨,灵山在雾气弥漫中若隐若现,一条狭窄的官道蜿蜒在群山峭壁之间,浓雾中,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正是沈知堂的卫队
李见清叫停了卫队调转码头,向着马车内询问道“老师!前方是岔路,一条往那河县,一条往骨河村”
沈知堂撩开马车门帘弯身而出,远眺那层峦叠嶂的灵山山脉,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绵延无边笑道“沈秋啊!去牵匹马来,我和见清去骨河村看看,你和卫队去那河县,记住了!我连续几日舟车劳顿,加上水土不服,今日病了不见客”
沈秋牵来了一匹马回道“知道了大人”
忽而前方一阵马蹄声传来,李见清立即抽出腰间佩剑,神色凝重的拦在马车前,卫队们也都纷纷架起了兵器
沈知堂上了马,和李见清并肩道“不必如此紧张!兴许是朋友”
不一会儿才看一人头发凌乱,身着藏蓝色圆领袍,后背有条大裂缝,鲜血正往外流出,外罩的皂袍已经全部被鲜血沾染
来人是一位容貌俊朗的青年人,而他的脸色却苍白得可怕,他的身体在马上不停地晃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坠马,但是在他偶一抬眼之间,双目中放射出的那一点寒芒却是极具求生欲
沈知堂和李见清对视一眼赶忙驱马来到年轻人身前
马上的年轻人双手紧紧地攥着马绳,努力的抬眼询问道“可是官兵?”
李见清转头看向沈知堂,待沈知堂点头后才大声回道“正是南疆国宰相沈知堂座下钦差卫队”
马上的年轻人怔了半响,立即滚下马跪道“小的名叫夏槐旭,是梧州藤县人,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平时都是那河藤县两头跑,久而久之就和那河县县令刘阳昭成了朋友,昨日我前来那河县拿上个月定下的山参,刘大人见天色已晚,非要让我在他家留宿,哪知昨晚就遇上衙门遭人袭击”夏槐旭转过后背,将伤口给沈知堂看继续道“我背后被划了一刀,本想装死逃过一劫”说着说着脸上尽是恐怖之状开始结巴道“哪知……空中突然多了许多手掌搬大小的飞虫,我跑入屋中裹着被子上了马这才逃了出来……”
沈知堂和李见清对视了一眼,相继一笑喊道“沈秋啊!将此人扶入马车内,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李见清微笑着问道“那老师!我们还去骨河村吗?”
沈知堂轻轻地抽动了一下马绳回道“不去了!先去那河县吧!”
山中迷雾渐渐散去,灵川山脉露出它原本的伟岸,钦差卫队继续向前行驶,马车中的沈秋处理好了夏槐旭背上的伤口
退出马车时无意间看到了夏槐旭脚踝处一片红肿,红肿处还有几颗拇指般大小的水泡,水泡里面好像还有东西在不停地蠕动着,沈秋只觉得背后一片寒凉,立即撩开门帘喊道“大人~”
在卫队最前方的沈知堂和李见清对视一眼,立即调转马头来到马车前问道“何事?”
沈秋从未见过人的身体里面还能长出虫子……不知如何描述,慌乱的从马车里退出来回道“大人还是亲自上来看一下比较好”
沈知堂望了一眼马车上的人,思索片刻,对着李见清道“见清啊!你先带着卫队赶去那河县,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留下几个人原地待命,等我处理完此事就去和你汇合”
李见清迅速点名留下几个功夫较好的侍卫,转眼就和大部队人马消失在山间
沈知堂和沈秋将夏槐旭的身体里里外外的再次检查了一遍,大腿、小腿、和肚子上都有不同面积大小的红肿和水泡,其中肚子上的水泡最大,能看清里面是一大批的虫子在蠕动
沈秋忍不住将头伸出窗外干呕起来,沈知堂面色凝重思索了半响自语道“活人身体里长虫子,多半是重伤后未能及时处理腐肉而产生的,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