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物品,全部碾碎成渣。
他很讨厌这般故弄玄虚的折腾来去。
就不能正大光明把条件摆出来心平气和赤诚相待吗?
大哥,咱们能不能别玩了?
常思过汗流浃背,四处扫视,提心吊胆等了好半响,什么动静都没有发生。
他目光慢慢地盯上石台上插着的那柄漂亮的琥珀刀,似乎明白了什么。
琥珀刀柄上的赤色宝石,仍然不知疲倦,闪啊闪。
很像是楼子里热情得不得了的邀请客官,来试一试啊!
常思过稍犹豫几息,便戒备着慢步上前,一步一步,五丈距离,没有任何危险发生,他踏上石台,三步后,刀柄触手可及。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常思过咬牙切齿在心中臭骂生儿子没的老道,右手银刀交到左手握住,慢慢伸出爪子,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终于一把握住琥珀刀柄。
入手温润,仿佛握住了上辈子情人的小手,常思过有那么一刹那的颤栗。
刀柄处的细小宝石光芒大放,罩住握刀的黑脸汉子。
整个人仿佛雕像般,渡着光华灿灿,就这样身体前倾一动不动。
“啪嗒”,他左手抓着的银刀掉在地上。
常思过闭上了眼睛,他的意识陷入一个五彩斑斓的奇异刀光世界,不可自拔。
……
遥远的天边,一座高耸云端的高台阁楼上,一个面皮白皙光洁的素色道袍年轻人,头上戴着一个青色八卦冠,站在没有围栏的如悬崖的楼台边缘,看着远处云卷云舒的壮观景象,微微叹息一声,道“那把刀,它认主了。”
年轻人身后丈许外,恭谨站立一个头发花白老者,脸上威严收敛。
“师父,不知您可有旨意示下?”
道袍年轻人没有回头,沉吟半响,道“摘星台一脉,尽量不要招惹他吧,最好不要扯上干系,那把刀,杀起人来六亲不认,相当滴凶。”
“是!”
老者躬身领命,没有多问一句。
年轻道士转过身来,拍着额头满脸无奈,道“哎,岳渊亭,你还是这般无趣?就不请教下为师,那人是什么身份?什么长相?我可是难得跑回来一趟。”
老者对于年轻道士的做派似乎习以为常,躬身道“请教师父,那人是何出身……”
“算了,算了,如此刻意更没意思。看到你就烦,还不快滚下去给为师打三斤最好的美酒上来?没点眼力劲,我当初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倒霉徒弟?”
老者默不作声躬身一礼,然后一板一眼后退,直到楼梯口,这才转身,突地回头,道“谁叫您丢下这么个乱摊子,撒手不管?”
“哟呵出息了,敢编排为师的不是,怨气不小啊。别走,为师赏你一脚。”
老者在身后虚幻脚影临身前,化作一溜清风消失不见。
“臭小子,跑得倒是溜扎多了。”
待得名叫岳渊亭的老者捧着一个陈年酒坛,再上高台时候,哪里还有他那个年轻师父的身影,老者默默拍开酒坛封口,默默地坐在石凳上倾酒入口,默默掐动指头推算。
师父他老人家愿意呆在太衍峰那个偏远小地方,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但是师父的话必须要听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