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上京城,摧岳寺。
这里是梁国的唯一一座寺庙。
由于梁国百姓绝大多数都不信佛,所以香火一直不太旺盛。
但是出于对佛门正统玉蟾寺的尊重,梁国的皇室每年在摧岳寺投入的金钱并不少,所以虽然清苦,日子倒也算过的去。
德川法师是摧岳寺的主持,他是一名非常德高望重的长者,不然也无法成为紫阳真人的好友。
年幼时德川法师曾踏过千里之路前往玉蟾寺求佛,与当时还是小和尚的宝树大师关系尚可。
所以玉蟾寺的僧人来了上京,都会借住在摧岳寺之中。
这次也并无例外。
宝树大师以及他的弟子静安、静香都住在此处。
今日,德川法师与宝树大师讨论佛法,一直到了深夜。
“宝树师兄,若家中无事,不如在上京多呆些日子,你我年岁已大,此一别…...不知道何年才能再见。”德川法师为宝树大师倒了杯清茶。
“阿弥陀佛,德川师弟所言亦是我所愿也……但恐贵宝地事务繁忙,不宜多叨扰啊。”宝树大师轻轻宣了个佛号,笑道。
“师兄言重了……紫阳真人仙逝之后,我心中就像是堵了一块巨石一般,还需师兄讲佛开导一二。”德川法师说道。
宝树大师听到紫阳真人这个名字的时候,手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不过转瞬就恢复了正常,他笑道:“紫阳真人做了他想做的事情,我们理应为他高兴才对,虽千万人,吾往矣。”
“阿弥陀佛,多谢师兄指点。”德川法师还礼。
闲聊过后,宝树大师起身回到自己的禅房,继续打坐念经。
今夜念的是佛门的《金刚经》。
自从紫阳真人仙逝之后,他就一直在念金刚经。
只是……从来无法完整的念完一整部经文。
像这种初学佛之人都能随意诵读的经文,身为当世佛家第一人却无法念完…...此事颇有些蹊跷。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如是我闻……”
“如是我闻……”
“.…..”
今夜还是如此,宝树大师卡在了《金刚经》第一品法会因由分,反反复复念了许多遍,却怎么也想不出第二品的经文……
“哎……”宝树大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睛里有些异样的光彩。
“啪!”
他手中那串紫黑色的佛珠断裂,浑圆的佛珠争先恐后的跳脱开来,散落一地。
佛珠落地的声音惊醒了隔壁房间的静安。
他听了师父连续念了多日的佛经,今日佛珠断裂……不祥之兆。
佛门讲因果,凡有所为,必有所得。
难不成,师父的佛心已然不纯?
静安赶忙摇了摇头,他被自己这个奇怪的想法吓到了……
宝树大师是得道多年的僧人,怎么会佛心不纯?
……
吴越的反扑比梁国预想的来的更快。
飞仙楼楼主诸葛礼还在上京城,那些远在蓬莱仙岛的飞仙楼弟子已经开始率领吴越的部队开始反击。
秦虎的虎威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伤亡惨重。
在有修行者参与的战斗之中,普通士兵就算是再强健,也没有招架之力。
哪怕蛮横如手持开山巨斧的虎威军!
秦虎两天之内靠着自己金甲初境的修为,连斩五名飞仙楼弟子,但也已经无力回天,只能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