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好,说不定大魏的数百年基业便会毁于一旦。”
“那咱们便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李邝凑到徐锐面前,着急地问。
徐锐黯然地摇了摇头“崩溃的平衡不会一夕之间全部倒塌,到目前为止,圣上的诸多后手还只有宫里的那一环失效,天启卫目前一定还在控制之中,我没有兵权,又能做些什么?
何况就算现在夺回天启卫的兵权也已经晚了,裕王与肃王已经进宫太久,如果真的会发生什么,说不定现在已经发生了!”
“唉!”
李邝一拳砸在自己掌心,愤恨道“我们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真相,可为什么偏偏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魏陷入险境。”
徐锐苦笑一声道“为今之计只能静静地等,和老天赌上一局。”
“赌?赌什么?”
李邝不解。
徐锐道“当然是赌裕王本人不是暗棋,或者被暗棋控制得还不深。
裕王和肃王从小长大,感情极深,若是裕王没有深陷暗棋无法自拔,兴许事情还有一丝转机。
以我对裕王的了解,他还算是个重感情的人,肃王也许有七八分把握能把裕王从深渊里拉回来,最不济肃王也应该能从宫里全身而退。
只要肃王能活着回来,此事便还有计较的机会,退一万步讲,就算肃王无心和裕王争夺帝位,凭着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也有意保他做一辈子闲散王爷,大魏也还算有一丝希望!
另外我先前虽然没有找出真相,不过随手布下了一枚闲棋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现在竟可能会起关键作用,不过那都是后话,现在咱们能做的还是只有等待。”
“哦?你先前还做了准备?什么准备?”
李邝仿佛抓到了一丝生机,兴奋地问。
徐锐摇了摇头道“最好不要用到我的准备,不然便是出现了最坏的情况。”
“那不就是没希望了?”
李邝闻言颓然坐到了椅子上,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
“父皇!”
南书房里,肃王不顾一切飞奔到宏威皇帝身边,一把将浑身是血的宏威皇帝搂在了怀里。
裕王如同木偶一般,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一步,仿佛无法面对肃王,只能低下了头。
宏威皇帝被病毒侵害已久,本就已经快要油尽灯枯,方才又经历这般大的变故,最后还被裕王一剑捅传心脏,此时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他颤颤巍巍地张开双臂,用尽最大力气将肃王搂进怀里,偷偷将藏在掌心的金牌塞给肃王。
然后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在肃王耳边喃喃道“走……快走……拿着……拿着朕的金牌……去……去找徐锐,他有了金牌便能……便能重掌天启卫……保……保你平安!”
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宏威皇帝突然浑身一僵,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宏威皇帝,这位在位二十年,一手将大魏推上巅峰,差一点便能完成一统天下之伟业的千古帝王,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亲儿子手上,死的时候重病缠身,众叛亲离。
“父皇!啊!!”
意识到宏威皇帝已经驾崩,肃王痛呼一声,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那真实的悲伤和痛苦不参半点虚伪,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动容。
无论有多大的仇怨,宏威皇帝总算是宝亲王的兄长和战友,汪顺伺候了整整二十年的主子,要说感情,二人一点都不少。
二人在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之下,脸上竟闪过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
裕王一步步走到肃王身后,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好像犯了错的孩子。
“老六,你听我解释……”
裕王小声地说了一句,手掌轻轻搭在肃王的肩膀上,就好像走进这扇大门之前,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