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点了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
“其实我很早便察觉出圣上有意将皇位传给肃王,痕迹很多,但最明显的痕迹可能连圣上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人最难隐藏的其实是不经意间的态度,那些细节即便已经修炼到了极致,却仍旧会偶尔透露出来。
每当我与裕王过从甚密的时候,圣上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甚至表现得颇为欣慰,可是我却能体会到他隐藏很深的不悦。
而当我和肃王交往时,他却会打心底里高兴,当发现这个秘密之后,便已经能断定圣上有意将皇位传给肃王。
也正是因此,我才一直没有在夺嫡之争中站队,因为圣上对心里的新君人选秘而不宣,但定然希望我支持的是他心中所想的人。”
“如此说来,圣上此番召见裕王和肃王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还好,如此一来至少最坏的结果不会出现,我大魏的传承依旧能顺利进行。”
李邝庆幸地说。
徐锐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恐怕你高兴得太早了,南华巷老宅的秘密已经告诉我,宫里变天了,所以我才会说宫里出了大事。”
“什么?”
李邝闻言一惊,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南书房里,望着又惊又怒的宏威皇帝,裕王的小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直到整个南书房都回荡着那放肆又狂妄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