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也算患难一场,这次侯爷能够平安和大军汇合,我老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们怎么能卸磨杀驴?”
曹思源哈哈笑道“你这老匪忒狡猾了些,若不是咱们大帅计智无双,恐怕早就死在了你的马刀之下,怎的现在又来论功?
再说了,你是马匪,咱们是官军,官军抓到马匪岂有不拿你的人头换封赏的道理?”
殷震南闻言面皮一紧,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又讪讪地笑了起来。
“军爷,您就别拿我老殷开涮了,侯爷他老人家身居高位,还需要拿我这么一只小虾米请功?
再说了,这几日虽然没人理会老殷我,可是一路好酒好肉的供着,行军还有车坐,侯爷他老人家也不像是要杀我的样子啊。”
“你知道就好!”
曹思源坐直身子正色道“你只管好酒好肉吃着,大帅这几日事忙,等他解决了眼前的大患,自然会想起你来的。”
“大患?侯爷他老人家这么大的官还有什么对头不成?”
殷震南惊讶地问。
这时忽然有个传令兵匆匆跑来在曹思源耳边低语几句,曹思源顿时眉头一皱朝那传令兵摆了摆手。
传令兵抱拳告退,曹思源望向殷震南冷笑道“大帅的对头这就来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快步朝营门外走去。
“喂,军爷别走啊,军爷我这心里不踏实……”
殷震南连忙想要叫住曹思源,可是曹思源已经跨上战马飞驰而去,留下殷震南一脸苦涩。
帅帐之中,徐锐正和李邝对面而坐,喝着清茶。
“眼下已经到了别人家门口,你打算如何应对天骐关的那头猛虎?”
李邝端着茶杯,笑眯眯地问到。
“猛虎?充其量是只稍大些的猫而已,我还没把他有放在眼里。”
徐锐吹开茶杯里的茶杆,浅浅地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
李邝摇了摇头道“龙图虽然战败,但他在西北经营数十年,手段高明,你可别轻敌。”
徐锐放下茶杯又往杯子里倒满热水,笑道“我可没有轻敌,之前便跟你说过西北之事只能快刀斩乱麻,越是犹豫便越容易生出变数。”
李邝无奈道“就连圣上都不敢轻举妄动,你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徐锐道“圣上不敢动他是投鼠忌器,我既不怕鼠,又没有器,顾虑什么?再说了,歪主意我倒是没有,不过治病的良方倒是有一个,既然体内长了毒瘤早晚都得剜去不是?”
李邝一惊“喂,龙图手上还有十几万边军,你要是想用强必定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何况他现在未反,你也没有圣上的圣旨,若是贸然动手,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朝堂上定难容你!”
没有圣旨便擅杀朝廷封疆大吏可是大忌,当年大明朝的辽东经略,抗清名将袁崇焕就是因为未经请旨便擅杀左都督平辽总兵官毛文龙而惹来了杀身之祸。
此次若要对付龙图,不光要除掉他,他手下的将领、大军恐怕都不可能秋毫无犯,若是事情闹大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徐锐摆摆手道“只有胜利者才有话语权,何况圣上在西北之事上可是憋了一口气,若是我帮他出了这口恶气,却有人来找我的麻烦,你说圣上会怎么想?
你放心,那帮文官精明着呢,只要我稳扎稳打,不给别人墙倒众人推的机会,这一关其实没有想象得那么难过。”
李邝摇了摇头“就怕你说得容易,做起来却不容易,龙图在西北经营多年,根基深厚,真要动他你也得伤经动骨,若天启卫在内斗之中折损太大,误了草原之事,恐怕你哭都来不及。”
提起此事,徐锐忽然正色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你们锦衣卫这段时间应该往天骐关塞了不少人吧?”
李邝点了点头“是派了不少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