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牺牲？”

白筱晗浅浅笑道“能给你的实在不多，所以我想把仅有的喜欢和陪伴都给你，而你给我的却是成全，远远比我给你的多得多。”

要离心中一酸，用力抱紧白筱晗道“所以我们是一起来的，自然就要一起走，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逃跑从来不是我的强项。”

白筱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鲜血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可她却顾不上在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要离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轮廓，仿佛想要将他印在自己心里。

“听闻远方有你，动身跋涉千里，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我踏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无论命运如何作弄，我还是爱你，既真且怂，从一而终……

其实跟着你的这几年……是我……是我最快活的几年……”

要离面色一暗“对不起，我努力过，但真的没办法爱上你，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当你是我最亲的亲人。”

“亲人么……”

白筱晗眼角划出两行清泪，嘴角却依旧挂着笑容。

“不要说对不起，我都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已经陪我走到了你力所能及的地方，已经把你能给我的都给了我，你从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希望……希望有一日，你寻找的那个她能教会你……如此，我的一生便也了无遗憾……”

要离摇了摇头“能不能找到她已经无所谓了，如果宿命的安排不是相遇，那便各自走完属于自己的人生便好，我会杀了他们为你报仇，曾经伤了你的谁也跑不了。”

白筱晗艰难地摇头，死死抓住要离的衣襟道“不，不要！答应我，去找她……然后和她一起，好好地……好好地活下去……你配得上一世的幸福，就将我的那一份也紧紧抓住，替我……替我好好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

要离浑身一震，叹了口气道“世上多悲怆，生死自有福，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白筱晗的气息越来越弱，却依旧努力摇头。

“答应我……无论到何时，何种绝境都别放弃……答应我……”

见她呼吸愈加困难，胸口不停地剧烈起伏，两只眼睛却仍旧瞪得老大，死死盯住自己，要离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要离的语气多了一丝温柔，白筱晗闻言好似心中一块巨石落地，脸上闪过如释重负之色，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嘴角的笑容忽然变得轻快起来。

要离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笑得这般好看，这般自然，这般不带烟火气，也许在接触到暗棋和一系列的命运打击之前，她便是这等悠然单纯的女子吧？

他的心里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而白筱晗的笑容则逐渐僵在了脸上，七窍之中流出七道黑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今生遇汝，何其幸哉，何其……幸哉！”

要离双拳骤然攥紧，轻轻将白筱晗的尸体拥入了怀中。

与此同时，一股凛冽而妖邪的惊天气机突然从要离体内跃然而出，竟比方才的可怕气息还要磅礴数倍，令人闻之颤栗。

此时，流沙五鬼已经呈合围之势将他围在正中，可是一感受到这股气机，饶是这五个顶尖高手也不禁面色一变。

“光看气机已经无限接近武圣了！”

蛛鬼老妪脸色凝重地微微张嘴，露出一口烂牙，沉声说到。

在她不远处的狼鬼同样面色凝重地道“这股气机的感觉很邪，大家小心一会儿若是力有不逮，便只有……”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指却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一划，脸上杀气尽显无疑。

其他四人点了点头，纷纷拿出趁手的兵刃，小心翼翼地朝依旧抱着白筱晗尸体的要离走去。

“哈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