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匆匆回到“破军”面前,安歌、曹思源和小胡早已迎了上来。
“情况如何?”
一见三人徐锐便环视一周,低声问到。
曹思源摇了摇头“除了门口的这两队侍卫,周围应该没有伏兵。”
“你那边呢?”
徐锐又望向一旁的小胡。
小胡道“方圆五里之内没有高手埋伏。”
闻言,徐锐终于松了口气,至少今日的确不是一场鸿门宴,不过眼下还不能太大意。
“上车,快走!”
徐锐招呼一声,领着安歌和小胡匆匆上车,曹思源则跳上战马,领着侍卫们护送着“破军”快速离开。
“破军”之内,气氛忽然变得十分凝重。
小胡道“小师叔,方才我趁暗中探查周围之机,听了几句你们的谈话,似乎辽王对您在夺嫡一事上的左右摇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安歌闻言眉头一皱,不禁为徐锐担心起来。
之前徐锐已经与太子决裂,若是此时再得罪辽王,那便是天下之大,却再无容身之处了。
徐锐冷笑一声“谁说不是呢?
让我检阅他亲手调教的侍卫便是要告诉我,他在军事一途也有见解,只要一有舞台,便会大张旗鼓,绝不会令军事集团失望。
之后的山河池则是要告诉我,他虽身在朝堂,但心中却怀揣天下,乃是天命所归,计智无双之人,我只有在他羽翼之下才能一展所学。
最后的那副山水画除了要逼我表态之外,也是提醒我已与太子交恶,其他皇子要么年幼,要么低能,只有他是唯一选择。
辽王此番迫不及待地向我表明心迹,并逼我表态,看来在勋贵集团的打压之下,他也渐渐开始心急,准备同对手摊牌大战了。
所以他没有耐心再让我当个老好人,到处和稀泥,左右逢源,钻各家势利的空子。”
“原来此行竟如此凶险?”
安歌闻言,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
小胡沉吟片刻,皱眉道“其实辽王所说未必不是事实,夺嫡之事涉及国本,谁都不可能独善其身,你早晚都要站队,眼下来看或许真的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了。”
徐锐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有个人一直没动,在看清他的目的之前,我不敢贸然站队,或许他也在等我的抉择?”
“少爷说的此人是谁?”
安歌好奇地问。
徐锐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小胡忽然脸色一变,豁然望向窗外。
见他这副表情,徐锐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怎么,辽王还有后手么?”
小胡眉头一皱,摇了摇头“不是,方才好似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机,可等我细细查看却又没有发现,多半是我太过紧张,弄错了。”
徐锐点了点头也没多想,他也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以他此时敏锐的五感也没发现任何可疑,多半便是小胡神经过敏。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大约数百米外,要离站在树梢之上冷冷望着徐锐的车队经过,却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
等到车队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便从树梢上落了下来,转身朝树林外走去。
“还以为你这次定会忍不住动手,没想到终究还是少了些胆量。”
就在此时,他身后不远处忽然走出一个黑衣人,讥讽地说到。
黑衣人头戴一张花脸面具,青面獠牙如同厉鬼,明明就站在那里,但声音却飘忽不定,犹如回波。
要离脚下步子一顿,目光非但没有朝花脸望去,反而落在了前方一人多高的乱石之上。
只见他右手成掌,手心微微一转,地上的枯叶顿时似是被狂风卷起,再往前一推,枯叶便犹如海浪一般朝那块乱石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