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纹兄慎言!”
几人闻言都是一惊,王、郑两人欲言又止,卢天浩历喝一声,这还是徐锐第一次见这个老好人面露不悦之色。
然而崔令纹却没有半分收敛,冷笑道“天浩闭嘴!本公子七岁成为童生,十六岁乡试中举,二十三岁会试、殿试,高中二甲第七,若非义气相投,便是你们几个也不配与本公子同坐!”
此言一出,郑、王、卢三人都涨红了脸,他们三个都参加过好几次科举,最好成绩也就中个举人,不可否认单论才学崔令纹的确出类拔萃。
王明皓脸色铁青,朝徐锐拱拱手,转身便走。
“你要去哪?”
郑逸晨连忙一把拉住他问到。
王明皓凑到郑逸晨耳边低声道“崔令纹狂妄不堪,若那位徐兄果真来头不小,他今日必惹祸事,现在正好借机脱身,以免殃及池鱼。”
见郑逸晨微微一愣,他又说道“家父常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眼下这种局面我自问没本事处理,便只好隔岸观火,你走不走?”
郑逸晨眉头一皱,挣扎片刻,还是摇了摇头,王明皓则再不管他,借着崔令纹的狂言装作大怒,拂袖而去。
卢天浩性子沉稳,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被派来接触徐锐,即使崔令纹一再挑衅,他还是压住了火气,咬牙道“天浩平庸,崔公子可以看不起我,可徐兄是卢家的贵客,还请崔公子慎言。”
崔令纹双眼微眯,毫不在意道“他是你卢家的客人,关我何事?犯了本公子的忌讳,就是你卢家人也是一样,让他滚出去,否则别怪本公子不给你天浩兄面子!”
这便是赤裸裸地告诉所有人,他崔令纹从不把卢家放在眼里了,卢天浩即使涵养再好,也不可能一退再退,否则便是卢家怕了崔家。
郑逸晨下意识朝卢天浩望去,见他牙关紧咬,脸色阵青阵白,似是已经忍到了极限,担心此事可能真像王明皓所说,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没有和他一起走。
“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一阵狂笑打破了近乎凝固的气氛,众人愕然回头,只见徐锐一脸戏虐,丝毫没有怒意,具都微微一惊,这才想起徐锐这根导火索还没说过话。
“你笑什么?”
崔令纹眯着眼睛,冷冷问到。
徐锐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淡淡道“方才你说高中二甲第七,不知是哪一年?”
崔令纹以为徐锐是在讥讽他说谎,冷哼道“本公子宏威十五年金榜题名,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问本地学政,以免丢人现眼。”
“哦,宏威十五年……”
徐锐笑道“没记错的话,宏威十五年的主考正是大儒张宗年,他曾断言在下只要参加科举必中状元,不过在下觉得科举一事完全是浪费时间,有事做的谁会去那碰运气?”
没想到徐锐的口气比崔令纹还大,崔令纹目光一挑,冷笑道“吹牛谁不会?昨晚玉帝还托梦认我做爹呢,狂犬吠日。”
“张宗年张大人的学生就是宫合知府,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问他呀,好过在此丢人现眼。”
徐锐失笑摇头,学着崔令纹的语气说了一句。
崔令纹眉头一皱,心头顿时火起,却又听徐锐继续说道“崔公子有三不交,在下觉得极妙,不过崔公子只是区区二甲第七,应该是你不配与在下同坐,请你滚出去吧。”
“你说什么?你敢让我滚出去!”
崔令纹目光一凝,心中杀意大起,扬起手臂朝徐锐微微一指,房梁之上顿时窜出一个人影,手持一柄长剑,疾风一般朝徐锐扑去,竟是想把他当场格杀。
“崔令纹你疯了?”
“令纹兄住手!”
卢天浩和郑逸晨惊骇万分,同时惊呼,可他们都不会武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利刃离徐锐的咽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