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敏没有理会伴当们的恭维,那朵所谓的云彩就好像一条纽带,将徐锐和栖霞公主越拉越近,早已经超出了他的忍耐极限。
“哼,既已看破他的花招,现在便去戳穿他的面具,好让他无颜再见公主!”
秦长敏冷哼一声,招呼着一众伴当打马朝徐锐而去。
另外一边,棉花糖的甜蜜滋味令栖霞公主流连忘返,又忍不住接连舔了几口,嘴上粘了几缕白丝,就好像上了年纪的白胡子老头。
徐锐莞尔一笑,轻轻为她刮去唇角的糖渍,当他的手指触到栖霞公主的一瞬,栖霞公主忽然浑身一震,脸上的绯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好似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般。
可即便如此,她却一动不动,任由徐锐施为。
这一刹那四目相对,仿佛天地定格,二人眼中仅剩彼此,距离近得好像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若这便是永恒该有多好?”
栖霞公主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浑身莫名地发颤。
“公主!大胆徐锐,安敢这般败坏公主名节!我要上本参你大不敬之罪!”
就在这时,一声疾呼突然打破了两人的宁静。
原来是秦长敏和一众伴当赶了过来,被侍卫们堵在不远处,秦长敏一见二人这副模样,顿时妒火中烧,忍不住历喝一声。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被这个不速之客破坏了大好的气氛,徐锐眉头一皱,淡淡地感叹了一句。
栖霞公主却早已冷了脸,朝远处的侍卫统领微微点头。
今天护卫二人的侍卫并非五军都督府的兵丁,而是栖霞公主从大内带出来的禁军,十分熟悉她的脾气,一见公主下令,顿时心中有数。
秦长敏还不知所以,仍旧高声喊着“公主切莫被那小人诓骗,这世间哪有不会飞的云彩,他分明不安好心,公主快下令将他拿下,送到长兴府问罪……哎哟……”
话还没说完,一只硕大的拳头便狠狠砸在他的脑门,将他打到在地。
秦长敏只觉眼前一黑,接着一圈小星星到处乱闪,满肚子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
一众伴当顿时围了上来,可动手的乃是禁军,袭击禁军视同谋反,别说他们根本打不过,就是打得过,又怎么敢真的动手?
眼见秦长敏被禁军一拳打晕,伴当们顿时大惊失色,七手八脚地将他扛上马去,好似一群硕鼠落荒而逃。
“出门没看黄历,让徐兄见笑了。”
栖霞公主摇了摇头,拉着徐锐往湖边走。
徐锐挠了挠头皮,忍不住说道“此人仪表堂堂,怕是家世显赫,若真闹到圣上那里,公主殿下怕也少不得吃苦头吧?”
龙子皇孙当众殴打朝廷命官,少不了要遭到朝野非议,那些专门以骂人为生的言官绝不会放过这等机会,何况宏威皇帝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徐锐是真的有些为她担心。
栖霞公主掩嘴一笑“对付这种人,你越礼让,他便越得寸进尺,你看现在是不是清净了许多?何况朱震皇帝曾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是女人嘛,父皇怎会为了一个登徒子和我为难?”
徐锐微微一愣,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栖霞公主见他脸色有异,又道“你该不会是怪我没有给你表现的机会吧?”
徐锐摇头失笑“我何须这等机会证明自己?只不过这些事本就该由男人来做,让你担了风险我会自责。”
栖霞公主心中一甜,脸色却严肃起来“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胸中韬略乃是为了定鼎天下而生,而不是为了对付这些蹩脚的货色,所以啊,我便顺道帮你把他们都解决了,免得碍眼。”
徐锐浑身一震,两世为人还是头一次有女孩和他说这等话,感动之余,心中竟对栖霞公主生出一种特殊的情绪,好似敬佩,又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