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公公走到马春身边,黑着脸问到。
“没……没事……”
马春摸着眼泪,惊恐地摇头。
曹公公顿时大怒“说,干爹还没死呢,有什么事,干爹给你做主!”
“干爹!”
马春似是再也忍不住,双腿一弯跪了下来,抱着他的大腿哭诉道“干爹,他们让我去倒夜壶!”
“什么?!”
曹公公怒火更甚“咱家今日才回宫,这不是明摆着要给咱家一个下马威吗?是谁?谁敢这般欺我?!”
“干爹,是胡公公,自打您走之后,他便时常去老祖宗那说您的坏话,听说……听说这次您去了御马监,他们更是变本加厉,说是早晚要把您……把您……”
“把咱家怎么着?”
“说是早晚要把您这叛徒捅了扔进护城河里!”
“胡淼这王八蛋,咱家饶不了他!”
曹公公怒喝一声,只觉急火攻心,一阵天旋地转。
“干爹,干爹!”
马春连忙扶住曹公公,劝道“干爹莫急,儿子委屈惯了,不就是倒夜壶么,儿子受得了,他们现在气焰正盛,您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曹公公扶着墙壁站稳,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强行压下怒火。
马春说得没有错,现在正是艰难的时候,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他皱着眉头拍了拍马春“先委屈你遭几天罪,等干爹在御马监站稳了脚跟,便把你弄过来。”
“儿子知道,儿子等着干爹。”
马春擦干眼泪,强行挤出一抹笑容,连连点头。
曹公公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心中一阵悲凉,哀叹一声,慢慢向宫门外走去。
“干爹,您去哪?”
马春问到。
曹公公摆了摆手道“老祖宗给了咱家几天假,咱家去宅子里看看。”
大魏对太监管束不算太严,有点实力的太监都在宫外有宅子,这倒不算什么犯禁的事。
曹公公在宫里待不下去,便想到宅子里想想办法,眼下能救命的人不多,他能想到的也只有徐锐一个,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要求上他了,这小子又懒又精,也不知道愿不愿意蹚这趟浑水。
就在曹公公提心吊胆的时候,有两道圣旨已经先一步出了宫门,接到这两道圣旨,大魏官场顿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