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层之隔,就是一年(1 / 3)

期末考试我发挥正常,考试结束后一周去学校领成绩单,我依旧是班级第四,全级退了两个名次,是二十一,韩芬也依旧是第三,全级排名跌出了前十,成了十三名,拿成绩单的时候她脸色不好,我很想安慰来着,但她领完成绩单就走了,我没有来得及跟她说话。

暑假过得很快,想着下学期不能常常见到梁生俊,我更加珍惜能跟他一起相处的机会,所幸,暑假我爸妈只回来了两三趟,至于我哥,早就不用避讳了,自行我的成绩上来,我哥连老生长谈都少了很多。

新学期开始,我初二,他初三,我在二楼,他在三楼。

他读初三了,要加晚自习,我上学期间看不到他,放学时间也看不到他了。

我依然是飞天网吧的常客,可他不再是了,我去三次,能遇见他一次就算不错。

开学第二周,广播通知周五下午有国家级领导来视察,各班班主任负责自己区域内的卫生,集体大扫除。

领导周五才来,从周一开始,天天打扫卫生,让我对红色学校这个词汇产生了新的理解。

红色学校,意思就是,先是旅游景点,后才是教书育人的学校。

意思就是不管何时何地哪怕你在考试,只要有领导来视察,必须停下所有事情去搞卫生,哪个班的卫生不达标,是比平均分排倒数第一还恐怖的事情。

听说这次来的领导官特别大,所以校长极其重视,亲自拉着水管,喊了初二的十几个男生提着拖把拖大院,校长在前面淋水,学生跟在后面拖地,何其讽刺,你们见过拿拖把拖院子的吗?我见过;你们见过校长领着一群学生满校园捡糖葫芦籽的吗?我见过;你们见过一个学校把旅游业当做第一要事的吗?我见过。

听说为了迎接这次来的领导,学校从暑假就组织了歌舞队,从暑假就开始训练,很长一段时间路过操场,都能看见一堆堆的学生放着自习不上,站在操场上练歌舞,韩芬对此翻了好几个白眼。

周四下午“四眼”说:“初三马上要联考,没有时间搞卫生,需要初一初二的抽几个人去三楼打扫卫生,谁愿意去,最好是女生,要擦玻璃啥,男生擦不干净。”

韩芬拍了我一把:“别举了,老班名单里没有你。”

看着往三楼去的几个同学,跟在她们屁股后面,一起去了。

名单里有吴媛媛,她一向是娇弱不能自理的,计上心头的我拦住了她:“要不要跟我换,擦玻璃是要去厕所洗抹布的。”

她嗲声嗲气的问:“老班给你排的啥?”

我得意一笑:“负责搬桌子和下凳子。”

她十分不屑:“咦,那还不如擦玻璃呢,我连水瓶子都拧不开呢。”

我继续忽悠:“你看啊,你这么娇弱,咋们班男生怎么会舍得让你干这种搬桌子凳子的粗活呢,比如咋们班长,他可是帮我搬了好几次呢。”

果不其然,她动心了,我的第六感特别准,总能敏锐的嗅到暧昧的气息,吴媛媛把抹布塞给我:“我跟你换。”

我如愿去了三楼擦玻璃。

又如愿的擦到了初三六班的玻璃

但我没有如愿的见到梁生俊。

他不在教室,第四排靠窗那个空位就是他的座位,我把六班的玻璃擦了四遍,直到亮的能晃出人影,他都没回来。

渐渐的我见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三水说:“初三很忙的,要加晚自习,三周才有一个周末,网吧来的很少了。”

得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我很绝望。

第一学期过半,我总共见了他两面。

一次是在食堂,午饭排队的人特别多,他拿着饭盒排在三号窗口,八号窗口跟前的我只是远远看了他一眼,他好像又瘦了一点。

另一次是在三楼楼道,数学教研组办公室装修,临时办公